望难填

和二子有关的女人们。可能和他发生这种关系的女人我实在找不出来。尤其是在单位上都公开的更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她就在她们单位上班，二子进修的时候她也去了，不知道怎么学着学着就住到一起去了。二子还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她呢，说她经常在他苦恼的时候陪他聊聊天，解解闷，心里就舒畅多了，说她很善解人意。那时候我也没有在意，我带孩子去的时候，她还非要认我们的孩子做干女儿呢。谁知道她是包藏祸心呢，偷了人家的丈夫还要在人家面前装大好人。贱货，烂女人！”她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动。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是半信半疑，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辩护，只余下了疑问。

    “他自己都承认了，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啊。他妈也知道这事，你也可以去问他妈，她就在西屋。”她说。

    “好吧，等他回来我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我想先稳住她再说。“还有没有其它原因呢”我想，于是我问：“为这事你们就干起仗来了？”

    “这事还小吗？不干仗怎么着？就这么忍着受着，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外边养别的女人吗？叫你，你怎么着？”她像一头被斗疯了的牛。

    “他认错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认了，认错就完了吗？认错有什么用？他心里早已有了别的女人，还会把心思放到我这里吗？让他和她去过，认了错我也和他过不下去！即使能过下去，也只是一时，过不到一辈子，早晚是散，何必还赖着呢？”她似乎泄了气，软弱地说。

    “既然认了错，事情也已经这样了，谁也改变不了了，那就要接受事实，给他一次机会，人这一辈子谁会保证不犯一点错误呢？他也是一个人呀，看他以后表现吧！”我勉强地劝解她，显然很无力。

    “我不会原谅他的，要不是孩子这么小，我一早就走了，哪会等到现在。”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嘛，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他知道改你就要给他机会，能改就是好样的，改不了我就不再说一句话。你要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接受这些不能改变的，尽量去改变以后的他和以后的生活，这样他就会被你的魅力所吸引，对你一心一意了。哪还会有以后呢？”我仍在做着无谓的解劝。

    “那我可就做不到了，我忘不了这是事实，即使能接受，我也没有信心能改变他。”她颇有几分嘲谑地说。

    “可是你越是斤斤计较，他就越反感，相反你若是能够既往不咎，宽容了他，他也许会幡然醒悟呢？”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强词夺理。

    “不，我做不到！”她又恢复了最初的坚决。

    “那你要怎么样呢？”面对她的强硬，我也莫可奈何，不再做无谓的劝说。

    “反正我心理很不平衡。”她沉默了一会长叹一声说。

    “要不然你也在外边找一个吧，他在外边有，你在外边也有，这样就各有各的，互相平衡了。”我故意创造轻松的气氛，开着玩笑说。

    “我到哪里去找，我谁都不认识。”她显得无奈而又软弱。

    “我啊，我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吗？”我继续开着玩笑。

    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要确定一下我可不可以，又像是要看透我心里的想法。然后狠狠的朝我脸上“呸”了一声，接着说：“男人没他妈的一个好东西！”

    “是的，你终于看透了，男人就是没一个好东西，当然我也不是。二子是个男人，别的男人有的缺点，你也要允许他有，更要接受这个事实。”我臊红了脸却不失时机地说。

    可她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仍然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我心里想。我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她脚底下的孩子翻了一个身，小手舞了两下，像是要抓住什么，两片小嘴唇撇了两下，眼看就要醒过来。她才转移了视线，急忙抱起孩子，撩起上衣就给孩子喂奶。

    我立起身要走。她见我要走，连忙竖起食指“嘘”了一下，又拍拍床示意我坐回去。我想她是怕我弄出响声吵醒了孩子，可我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正踌躇间，她又拍拍床让我坐回去。但我竟想不到她下面会那样做。

    我把脸别到看不到她的角度又坐回到床上，但思绪却飘飞到一年多以前的他们的新婚之夜，水把手伸到她厚厚的衣服里的那一刻，她的衣服包裹下的躯体是什么样的？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可我马上意识到这种念头的可怕，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但我心里似乎着了魔，愈想压制住不要去想，却愈发不可收拾的朝着那个方向去想，甚至想到突然间回头去看一眼，摸一摸。而我只能努力地克制着我自己，我感觉到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煎熬，甚于濒临死亡的一种难以忍受的熬煎。濒临死亡时，只是觉得气不够喘，全身没有着力点，而这时却是浑身积聚了力量，有着力点却不敢释放力量到上边。明明可以看得见，也可以摸得到，却又不能看，不能摸。全身积存的力量一下猛似一下的撞击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全身都要被这股力量摧毁了。

    正当我努力克制住将要崩溃的自我时，她轻轻地推了我一下说：“帮我把你屁股下边的那块布递过来。”我挪了挪身子看了眼被我的屁股压着一半的布，拿起来转身想递过去。转身的一刹那我却愣住了。孩子躺在她的大腿上，她右手扶着孩子的头，左手按在左边的乳头上，使乳头深陷进白白的乳房里，右边的乳房也支楞在上衣外边。于是刚刚我还在克制住自己不要看的东西就呈现在我的眼前了，使我应接不暇，拿着布不知道是递出去还是缩回来，停在了半途中。两眼却死盯着她的胸前，感觉到脸在发烫，呼吸在瞬间停止了，心脏加速的跳动着。

    “快拿过来呀，没看到我正等着吗？”她的话惊醒了怔愣的我，我才颤抖着手把布递过去，眼睛仍一瞬不转的盯着她的胸前。她接过布，想把布垫在上衣和乳房中间，好让溢出的奶水不濡湿衣服，但她没有成功做到。我呆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傻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个忙，把布垫上。”好像这个忙是我本就应该帮的。我上去小心翼翼地拿起布向她的两乳蒙上去，我终于把她们看得一清二楚了，看得我心惊肉跳，手抖得厉害极了。一不小心手指触到了其中的一只，滑滑的，软软的，温热的感觉一下了涌上心头。“软乎乎的，真好！”水在捏到她的乳头时的话又回荡在我的耳边了，我也真切的感觉到了。我像触到了电一样，停住不动。她把上衣往下拽拽，把布和乳房一起包了起来，把孩子仍然放回到原来的地方。抬起头，正看到我潮红的脸，听到我粗重的呼吸，脸上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熊样儿，没见过女人吗？”

    我见过吗？我也不知道了。所以我说：“没有！”但语气谁也听得出虚弱得没有一分力气。

    “没有？骗鬼去吧你！”她露出鄙夷的神色。

    “真的，我没有骗你，小时候我吃奶时见过，长大后，隔着衣服见过，也摸过，但像这样子还从来没有过！”我慌忙解释说，事实上也真的是这样。

    “你对象的有多大？跟我的比，谁的大？”她突然问了个我说什么也想不到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无法比较，因为我看见的是不一样的两件东西，一个是表象的，一个是实在的。我对象的我隔了衣服看到过，也摸过。她的，我隔了衣服看了，不隔衣服也看了，但没有摸过。所以我仍然分不出谁的大，谁的小。她给我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你对象的，你没有见过吗？”她问。

    “见过，但这样子的没有见过。”

    “摸过没有？”她根本不给我喘气的机会。

    “嗯嗯摸过，算是摸过吧！”我含糊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就有办法了！”她似乎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语气显得坚定而沉重。

    “什么办法？”我被弄得一时不知所以然。

    “让你知道谁的大呀！”她对这个问题似乎很认真，一直不放。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问。

    “对，很重要，我一定要知道答案，你准备好了吗？”她说。

    “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又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去比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比较，你能比较得出来？”我想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把身子朝外挪了挪，胸脯一腆，两手一撩上衣，两只乳房就像两只白兔陡地从洞里跳出来，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了。

    我确实被她的大胆的行为吓住了。傻呆呆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手抖索着，心跳得比平时猛然加快了不知多少倍。

    她过来抓住我的手，放到她的乳房上，说：“摸吧，摸过就要告诉我答案。”

    我的手握住了她的双乳，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浑身像着了火，热得我直想把全身的衣服都脱掉，往冷水中浸泡。我的克制，我的意志，马上就要完全坍塌了，我的手就要背叛我的心，我的朋友，我的未来的老婆。恍惚中，我看到她嘴角的诡异的笑。我的心咯噔一下子省悟过来，赶紧恋恋不舍地往回撤手。

    她感觉到我的手往回撤，她的两只手却分别按在了我的手上，顺便把身子靠到了我的身上。她把我的手使劲地朝自己的乳房上摁下去，死死的摁住不放，我抽了好几回都只是徒劳无功。

    我猛抬头看她的瞬间，却发现她的脸上已布满了泪珠。

    “他嫌我乳房小，一开始就看不上我，从来都不会用手去抚摸一下。”她的声音里带满了幽怨。

    我本想抽出来的手，就那样停止在她的乳房上不再动弹。开始缓缓地、细细地、轻轻地抚摸起她的两乳，像初为人母的年轻妈妈用心地抚摸着自己刚刚来到人世的儿女。可后来我听着她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再均匀，眼神开始迷离，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我也开始用力的揉捏，开始在她渐渐变硬的乳头上捻搓。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是我从来不曾听到过的，我的呼吸也随着变得越来越粗重，动作越来越粗鲁，但她并没有阻止我，却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微的呻吟。我越来越沉醉其中了。我的手早已经背叛了一切，只为了给她一时的满足。我的手逐渐沿着她的身体向下滑，滑过柔软的肚子，滑过小腹，滑进她的两腿间最隐蔽的那个旮旯

    “不行，这样不行，不行啊”然而并没有抵抗，也没有停止，一切就这样发生了。我迷失在一个女人的喘息声里，迷失在她的呻吟声中，也迷失在自己的不坚定中，迷失在对朋友的不忠诚里，对未来老婆的不负责任之中。我心甘情愿地跳进了一个无法自拔的陷阱中。

    在以后的日子里，一想起她，我就会再次迷失自我。见到她我就更不能自已的想入非非。见不到她的日子里，我会在半夜梦醒的时候狠狠地想上她一会，然后就会伴着对她的想往进入梦乡，在梦里继续我们的梦；有时甚至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拨通她的电话倾诉一番，但我不能不克制着自己不要做一些错上加错的事，就这样我会一直想着她到天明，在第二天却无精打采地做着自己必须做的事。不为别的，只因为是她让我第一次彻底认识了女人这个概念，揭开了我隐藏在我心中多年的秘密，以至于让我终生不忘。

    在这个陷阱中，我一直搞不清是她给我设置了一个陷阱让我去跳，还是我自己跳进了我自己给自己设计的陷阱之中。也许人生中的陷阱很多，但最令人难以逃脱的陷阱可能就是男人与女人的陷阱吧。

    所以一听到她来到我所在的城市，我就会急匆匆地朝她的所在地赶去让她撞入我的视野了。但当我看到她大腹便便的样子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却说什么也搞不清自己当初怎么就会跳进这个陷阱之中呢？怎么就会时时对她念念不忘呢？怎么会在梦里梦外都是她呢？她以后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吗？还会盘旋在我的心里吗？

    我有种想掉头就跑永远不要再回头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