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稠急怒攻心,脸色也白了几分,他望着宫天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一向直来直去,既然你说不满意我的表现,那我只能去提升这方面技术了,而持羽是有花楼的花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花样没经历过,我想,找他是准没错的……”宫天雪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李稠,眼看着李稠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便有些心虚,声音低下去。
“我如果想找技术好的,我直接去找持羽就行了,为什么要找你?!”李稠气得脱口说道。
周遭顿时安静,只有叶子被风吹动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宫天雪用比叶子被风吹动的声音还要低微的声音问道,一边小心翼翼地偷望着李稠。
李稠沉默了。
他自知失言。
“阿稠,你要是不喜欢我和别人在一起,你要是吃醋,你就直说,我是不会怪你的,我和持羽那边也断了,就和你在一起,好不好?”宫天雪顺杆往上爬,试图诱使李稠承认独占欲,这么一来,他俩的事,也就成了一半了。
先是承认喜欢,再是承认独占欲,那距离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差不了多远了嘛。宫天雪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李稠却仍然不说话,怔怔地望着那片在风中翻动的叶子。
它是孤零零的一枝,长势奇特,比别的叶子长得都高,风来的时候,它周围没有别的叶子,只能无助地被吹翻过去,又翻过来,任凭无形的手搓扁揉圆,毫无办法。
要让宫天雪也和它一样么?它一个人孤独久了,忍一忍也就习惯了,要让宫天雪也成为第二个它么?
脑海中又回荡起,他愤然推开持羽,向楼上走去时,持羽冲着他背后说出的一句话:
“若是你不打算和他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对他好,为什么要吊着他呢?你明知道他真心一片,你勾勾手指,他就会傻乎乎地跟你走——”
“李稠,最会玩弄人心的人,不是我持羽,是你啊。”
“阿稠,阿稠,你怎么了?”宫天雪扶住李稠的胳膊,贴近他,有些着慌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李稠明明什么都没说,宫天雪却觉得,那两只幽深而沉默的黑色眼睛,像是要滴出浓浓的墨汁一样悲伤。
“我们回濯水桥吧,再也不去那什么见鬼的有花楼了,好不好?”宫天雪顺着李稠的手臂摸索下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坚决地说,“我们回濯水桥。”
“……好。”李稠垂下眼睛。
濯水桥,辰天教长安分部。
王护法和张护法正在院子里教莫小姑娘练武,王护法扎着马步,莫小姑娘有样学样,张护法在旁边看着,她的动作有什么地方不标准,就及时纠正。
“你们实在是……太厉害了。”莫姑喘着气,额头上渗出汗,“这也……太累……我快站不住了!”
张护法微笑道:“把脚后跟踩实,脚掌平均用力,能轻松一点。”
莫姑摇了摇头,两条腿直打哆嗦。
“坚持住嘞,再站半柱香的时间,哥哥去给你买红豆糕吃,好不好?”王护法这种时候还不忘了调戏小姑娘。
“呸,我可是教主夫人,叫姑奶奶!”莫姑立刻反驳道。
“你这小丫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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