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都没有问过他这样的话。
宫天雪心下一喜,脱口而出:“你在意么?”
李稠凝视着宫天雪的脸,良久,叹了口气。
宫天雪知道自己又莽撞了,糟糕糟糕,是不是又前功尽弃?他心里紧张了一阵,决定还是回到那个沉默是金的状态,干脆闭着嘴巴别说话了。
“如果……你是为了气我,”李稠继续说道,“大可不必这样,不要为了赌气做傻事。”
“我知道了。”宫天雪垂着脑袋。
李稠望着他,心里的难受却更加浓烈,他想摸了一摸宫天雪的脑袋,就像小时候那样,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小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就走吧,离开这里。”李稠说。
宫天雪诧异地抬起头,立刻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不是答应了不要赌气么?”李稠扬起声音。
“我必须留在这里。”宫天雪坚持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个持羽手里?”李稠皱起眉头,他一直想问这个,“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没有……”
“我不相信。”李稠贴近宫天雪,又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真没有……”宫天雪心里扑扑直跳,想着阿稠又距离他近了一点,再近一点,他就可以在阿稠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了。
“告诉我!”李稠情急,也顾不得什么,再次握住了宫天雪的手。
宫天雪发现,论穷追不舍,李稠比他好像还要执着几分,偏偏他对于李稠的追问最没有抵抗力,相信再来几个回合,他就要败下阵来,把真相和盘托出,不行,不能这样,一定要想一个办法,扭转现在被动挨打的局面。
对了,宫天雪灵机一动!
他挣脱李稠的手,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木牌,捧在手心里,给李稠看。
月光照耀下,木牌上刻着一个“李”字。
是宫天雪趁着李稠睡着,从他那里偷来的乌木令。
“你这是……”
宫天雪认认真真道:“阿稠,你不是想让我说真话吗,那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必须告诉我一件事。”
乌木令能够从李稠那换取一个承诺,只要手握乌木令的人给予过李稠同等的帮助,这就是乌木令的规矩。
李稠万万没想到,宫天雪竟然开发出这种用法……?
偏偏好像还很有道理,让人挑不出差错。
他有些无奈了:“需要用到乌木令么?不过是几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