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气到李稠,这就能证明,李稠在心里有他啊。
呸!
宫天雪简直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这么蠢,用这种把人推到一边去的方式来证明人心里有他。
经过半年的分离,宫天雪已经明白了,比起李稠,他才是那个更弱势更容易吃醋更离不开的人,把李稠往外推,只会让他距离自己目标的实现更遥远,遥遥无期。
然而,在李稠眼中,宫天雪的慌张,却带上了另一层意味。
骄傲如宫天雪,何曾会为了什么事慌张,他向来做事任性而为,根本不需要掩饰,更不需要慌张。
是因为昨天晚上,才抱着他说了那番可怜兮兮的话,讨到了他的心软,所以今天一下子被打脸,感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么?
好像也只有这种解释方式了。
不过也好,这样就可以断得更彻底一点——是,不要再拉拉扯扯了。
“天雪。”李稠微微颔首。
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得体或是不高兴的地方,除了刚才下意识的系剑,之后的言辞与表情都表现出——他并不在乎在这里见到宫天雪。
宫天雪稍微有点放心,李稠的态度果然和以前一样,倒也是,是他想多了。
“原来小晏说的赵公子是你啊。”宫天雪瞥了一眼赵昶,赵昶冲他翻了个白眼,宫天雪扬起眉毛,“嘿,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赵昶又翻了个白眼:“眼睛不舒服,怎么着!”
宫天雪:“……”
宫天雪不想和赵昶这个傻x一般见识,便对小晏说:“他们我也认识,就留下来吧,我床上够大,就让阿稠跟我睡,这个赵公子,就让他睡地上吧。”
小晏笑道:“原来您和他们认识,那就好办了,赵公子和持羽是旧识,持羽想必也不愿意他流落在外的。”
小晏说罢,便去收拾房间。
“等等,”李稠道,“我睡地上就行了。”
小晏回过头,温和地笑笑:“不必睡地上的,楼里的客房有床。”
这是一个极度煎熬的夜晚。
赵昶把书拿起来,看了半天,身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告诉他:“书拿倒了。”
他尴尬地放下书,回过头,正想说什么。
李稠望着他,说道:“还有七天。”
“是,还有七天。”赵昶打量着李稠的神色,有些担忧地说,“可是……”
“别忘了你从盟主府出来时,跟你爹说了什么。”李稠提醒他。
“我说……我一定会考上进士。”赵昶叹了口气。
“所以你没有时间可以挥霍。”
“……是。”赵昶垂下头。
“我出去了。”李稠站直身子,说道。
“咦?这么晚了,李大哥你要去哪里?”赵昶惊讶地抬起头。
“你在这里安心看书,七天里,除了两餐时间,不会有人打扰你。”李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