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教众来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午后。
但,位于后院的教主寝殿,与位于前院的青楼之间,却暗流汹涌。
青楼上,潺潺琴声流泻而出,悠扬动听,远远传入寝殿。
而寝殿里则战况激烈,木床摇晃,嘎吱作响,听起来就像是拆房子一般。
赵天德停下手中拨弦的动作,看向一旁脸色凝重的李护法。
“李大哥?我弹的有什么问题吗?”
李护法依然沉着一张脸,不答。
“李大哥?”赵天德又叫了一声。
“嗯?”李护法这才回过神。
“你在听什么东西?”赵天德发现李护法神思不在这里。
“没什么。”李护法顿了顿,“……你的手法不对,古琴曲重在留白,意在琴先,你拨弦太重,抹弦太实,音与音之间没有呼吸,照章奏乐,毫无灵性。”
赵天德一时语塞,垂下头去。
李护法从来没有这么狠地批评过他,虽然句句见血,可是赵天德的好心情还是一扫而尽,登时有些不敢碰琴了。
李护法却没发现,他又侧耳凝神,听到吱嘎——
吱嘎——
吱嘎——
嘭!!!
李护法猛地站起身。
“李大哥?”赵天德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
“……没事。”李护法深吸一口气,“我只是……”
赵天德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李大哥要是担心宫天雪,就去找他吧。”
“没有担心他。”李护法摇摇头,又坐回原地,“我们继续练琴。”
琴断断续续弹了一阵,赵天德停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李护法:“李大哥,你知不知道,从刚才开始,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琴,如果你担心宫天雪,你就去看一眼,大不了看完了回来我们再练琴。”
李护法沉默片刻:“我不能去。”
赵天德有些意外:“为什么?”
李护法身子微微前倾,看向赵天德:“你跟着我们,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我们并不是普通的流民。”
“……是。”赵天德在这里光听人叫宫天雪“教主”,每天就有好多次。
“他身份不一般,而我只是受托于人照顾他,到他成家立业。”李护法道。
“立业你尚可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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