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护法怀里。
“哎哟!”
李护法登时震断腕上的皮索,扶住宫教主:“教主,你没事吧?”
宫教主只觉一只熟悉的大手紧紧地握着自己,隔着教主宝衣都能感觉到那手指紧张的力度,宫教主眼珠一转,立刻催动血气,唇上的裂口顿时喷出一股热流来。
宫教主扬起头,一手捂住嘴巴,鲜红的血流自他指间溢出,湿漉漉的眼睛似小鹿般可怜兮兮。
“松开手,给我看看,撞到牙齿没有?”李护法随手将皮锁撸下来,扔到一边,熟练地捉住宫教主的手腕,将它拉开,又托起他的下颌,盯着他嘴唇仔细地看。
宫教主连嘴唇都特别漂亮,上唇微微高起,好像撅着嘴唇在生气,下唇却又圆润漂亮,无辜地打开时,隐隐露出一小片洁白的牙齿,仿佛在引诱人采撷——这都是教主夫人那条美貌值条件惹的祸,可谓遗患无穷。
而此刻,脆弱的唇瓣受到刺激,涨成漂亮的玫瑰色,又有点点血珠可怜兮兮地缀在一边,仿佛大雪地上结着几颗嫣红的珠果。
李护法的手却从宫教主脸上离开。
“教主莫再催动血气,很快便可无事。”
啧,被拆穿了。
宫教主却借机贴紧了李护法,两人腰腹处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丹田中的呼吸起伏,遗憾的是,李护法依然冷淡,经过宫教主屈尊纡贵的**,那里还是软趴趴的。
可恶呀可恶。
宫教主只觉脸上被扇了个巴掌,热辣辣地伤自尊啊,他一脑袋顶进李护法怀里,压住他,双手强硬地伸到他后面,用皮鞭将他的手腕再度缠在一起,这回绑了十几圈,从手腕一直缠到小臂,没那么容易挣脱。
宫教主打了个死结,这才恨恨地抬起头:“李护法,既然你这么盼着我结婚,那好,将来、将来我就要生一堆孩子,你这么喜欢我结婚,那你就给我带孩子,洗衣房洗尿布的活儿都你做,七八个孩子给你带,他们若是哭个一声,你就要受罚,罚你给他们喂奶、哄他们睡觉、无时无刻不被魔音穿耳——”
李护法低下头,看见宫教主毛茸茸的发顶,这人长到二十八岁了还像个小孩似的,发旋里的小绒毛还在一茬一茬地往外冒:
“再说。”
这活儿他也不是没做过,老教主夫妇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完全没料到那张可爱皮囊下面藏着的竟是个大魔王。言出必践的李护法,接了此生最难熬的一个活,就是把大魔王抚养长大。
因此,若不是天大的恩惠,他想,他不会再应承这种带孩子的偿情方式了。
“哼。”宫教主气得掉过头去,挑起轿帘,看起外面的风景,天知道,黄沙古道在他眼中全是一片虚影,清晰聚焦于前景里的,是幻想中抱着他大腿哭求原谅的李护法。
……
宫教主不由打了个寒噤,这想象有点怪怪的,李护法还是冷酷点的好。
大半个月后,辰天教的车队终于开进了京城近畿,摇晃的马车内,宫教主蜷着身子,头枕在李护法大腿上,睡得两颊泛着红,李护法身上依然缚着那套缰绳,双手缠在身后,宽阔的肩膀抵在马车内壁上,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坐着,闭目养神。
车子“吱嘎”一声停下,有人腾腾跑到车前,禀报道:“教主,前面就是长安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辰天教小剧场。
宫教主:要么么!
李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