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灵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而其他人都倒下了,顿时心里满是矛盾。
如果她趁着风天泽不在把月听灵带走,送到天神面前,那她就不再是天族的叛徒了。
可是如果南冥王知道是她把人带走的,一定不会放过高流水,她该怎么才好?
就在白幽犹豫不决的时候,黑羽来了,而且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于是劝说道:“白幽,这是最好的机会,快点动手吧,我护着你。”
“你,你怎么回来了?”白幽很惊讶,想不到黑羽会折返。
“南冥王大概是变成了传闻中的血煞魔鬼,追杀紫云去了,我才有机会回来。白幽,动手吧,把月听灵带回天族,交给天神,你就不再是天族的叛徒。”
“可是这样做的话,南冥王不会放过高大人的,我不能害了他。”
“又是高流水,难道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文弱书生而葬送自己的一切吗?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天族的族人着想吧,那里可是养育你的家乡?现在这个机会是我们用生命拼来的,绝对不能错失,快点动手。”
“黑羽,我不是不为族人着想,我是在质疑祭师的话,难道你真的相信拿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生祭就能改变什么灾祸吗?你看看床上这个人,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她有什么本事能改变天命?”白幽指着床上的月听灵,还是没有动手,心里越来越矛盾。
黑羽可不管这些,“我不管祭师的话是真是假,我只知道你背叛天族会万劫不复,现在只有你把月听灵带回天族,才能洗清你是叛徒的罪名。”
“你不觉得我们一直活得很自私吗?为了祭师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预言就要牺牲别人的生命,这样太过分了。”
“这个世道本来就是人吃人,弱者注定要成为强者之食,所以没有什么过分不过分,只有强者和弱者之分。”
“好一个强者和弱者之分,如果我们今天动了南明王妃,明天南冥王就会踏平天族,这个你想过了吗?就算红巫令没有落到南冥王的手里,以南冥王的能力,想要查出天族的位置,那一定不是难事。一旦南冥王知道天族的位置,那他必定血洗天族,这才是天族的毁灭灾难。现在仔细想想,我越想越觉得祭师不安好心,他似乎是要把天族往死路上推。”
黑羽知道白幽所说的道理,但还是很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不管祭师安的是什么心,如果天神认为你是叛徒,那你就完了。白幽,动手,把月听灵带走,这里所有的人都处于昏迷当中,没人知道是你把人带走的,这样南冥王就怪不到高流水的头上,高流水自然没事。”
“南冥王是何等人,这点事能瞒得过他吗?”白幽还是不敢,不敢拿高流水的命去赌。
经就天而。“看来你对那个高流水是死心塌地的了。”
“对不起,救命之恩,我不得不报。”
“这只是你的借口罢了。”
“我……”
就在白幽还想争辩的时候,突然一个白影冲了进来,直接将床上的人掳走,把人掳到之后,还往白幽的心口上打了一掌过去,速度太快,白幽连看都看不清楚,更别说是闪避。
黑羽也来不及做出保护的动作,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然而就在白影的那一掌要打在白幽身上时,突然一根细小的银针从窗户射.了进来,救下了白幽。
因为这一根银针,白影不得不收回手势,退到一旁,停下了一小刻,然后带着月听灵冲出门外,而且往白幽的身手射去了几支飞刀。
“小心。”黑羽看见了飞刀,立刻把剑打掉,但只是打掉了两支,其中还有一支没打掉。
白幽一直处于惊讶之中,还没回过神,根本不知道躲避朝她射来的飞刀,傻愣愣的站着,瞪大眼睛看着飞刀往她身上射来,原以为死定了,谁知窗户外面又射进了一根银针,把飞刀打掉了,又把她弄得一震。
银针——难道这个黑衣人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她吗,他到底是谁?
看到白幽没事,黑羽总算是放心了,赶紧过来关心关心她,“白幽,你还好吧?”
“我没事。”白幽回过了神,四周看了看,想寻找银针,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所有的一切就像那个黑衣人一样,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没事就好,刚才救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这个人的武功极高,恐怕不在南冥王之下。对了,刚才那个人是祭师,祭师为什么要杀你?”
“我不知道。”白幽不再多想这个,看到床上的人没了,惊急万分,“糟糕,南明王妃不见了,南冥王回来一定会杀了高大人。”
这下事情可真的糟糕了。
“人是祭师抓走的,与你无关,南冥王不能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黑羽带着醋劲回答,已经将高流水视为情敌。
“南冥王可不管这些道理,南明王妃是在这里被人掳走的,以他的性格,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活不了。”
“那只能怪他自己的手下没用,一个两个的都倒在那里。”
“黑羽,不要再说了,你走吧。”白幽沉重的叹气,比刚才更忧愁了。
“要走一起走,你已经触怒了南冥王,你不走的话他会杀了你,跟我走。”黑羽拉住白幽的手臂,硬是要把她带走。
“我不会跟你走的,放手。”
“不走也得走,走。”
“你放开开我,我不走。”。
“对不起。”白幽太过于用力的挣扎,黑羽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把她打晕抱走,不让她留在这里送死。
黑羽抱着昏迷的白幽,快速的离去,根本没发现屋檐上坐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低着头,粗重的喘息,无力的坐在屋檐上休息,似乎很累的样子,并没有出手救白幽,但看起来也没有能力救,只好往别的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