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到了晚上就下手吧,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对、等他睡了以后不、那样太危险了,万一把他惊醒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还是等他去卫生间的时候下手吧,只要调包的时候动作麻利点,他去厕所的时间就足够了。可是调包,自己的包里的那几件临时穿的衣服是不足以撑起那个包的,这次出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打算在火车上作案,只想到了天津和兄弟们汇合来一次大的行动,这一意外的发现使他改变了原来的决定。东西不够只能卖些报刊了,报刊、报刊、该死的卖报刊的怎么还不来啊
那位旅客回来以后,又迅速地瞄了一眼自己的包,然后就脱了鞋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等旅客睡了以后阿祥便悄悄地离开了卧铺,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塑料袋报刊。怕惊动那个旅客,他蹑手蹑脚地把它们装进了自己的旅行包,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躺在了床上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下午四点多种那名旅客终于睡醒了,在床上伸了几个懒腰打了几个哈欠,百无聊赖地摆弄了一会手机,然后便坐了起来喝起了水。此刻的阿祥已经优点急不可耐了,一颗焦躁不安的心伴随着火车运转时的震动声上下跌宕起伏着。窗外风驰电掣一晃而过的景物,让他感到心乱如麻,绚丽如火的晚霞已经渐渐地点燃了天边。
黄昏降临的时候,那名旅客终于又离开了坐位,显然他又想去卫生间了。阿祥一阵窃喜,是啊,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他又像刚才那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关好拉门,跳上一铺把自己的旅行包里的东西和那位旅客包里东西来了一个大调换,并把那个包整理得和原来一样。然后把自己的旅行包往铺底下一塞,便坦然自若地品起了茶水。这一切都做得那么天衣无缝,不留半点蛛丝马迹。阿祥此刻不由得为自己的偷盗伎俩而有几分自鸣得意了。
“哥们,我到了,一路顺风,再见!”
“谢谢,再见!”
一夜无话,第二天到天津站下车的时候,阿祥潇洒地和那名旅客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拎起包从容不迫地下了火车。
再说这名旅客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而是来自黑龙江省某一县城刑侦大队的便衣刑警,这次出差是带着一名被害者的人头,专门到北京做dna的。等他到了北京发现了自己包里的东西被调换了以后,就立刻想到神色诡秘的阿祥。于是,他便迅速拨通了电话与天津市的公安部门取得了联系。
“你的电话来的真巧,我们刚刚接到了一个报案电话,是郊区的一家旅馆打来的。说在他们旅馆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名男子的死尸,尸体的旁边还又一个滚落的死人头和一个木头盒子。
“好,那正是我丢失的人头,请帮我妥善保管,我立刻就过去。”
这名刑警听完电话以后不仅哑然失笑,心想这真是小偷偷警察要钱不要命啊。
无奈,他只好马上打电话订购车票,踏上了通往天津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