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驾轻就熟地操控着直升飞机,螺旋桨在机舱的上头嗡鸣地快速转动着。
劳拉像是一个未涉人世的孩子,她一直趴在玻璃上,望着外面的景色,和广袤无垠的大地。
“你打算怎么办?”
巴基的声音夹杂风声在叶莲娜的耳机里响了起来,有点模糊不清。
“什么怎么办?”
“那个金刚狼,你们说他是劳拉的父亲,”巴基说,他看着前方,手握着操纵杆,绿色的眼睛被墨镜所覆盖,“你打算见面跟那位罗根先生说什么呢?”
“聊天,或者揍他——我不知道,这得按照情况来定。”即使巴基看不到,叶莲娜在后座仍然耸了耸肩膀,“这取决于他是否招我喜欢。”
“如果他跟我一样帅气呢?”巴基勾起了嘴角。
“哦,天。那他死定了。”
在两人独树一帜一如既往的插科打诨当中,螺旋桨划破了蓝色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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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下午。
廉价的小酒馆中,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顾客。
屋内很闷热,所有的凉风都只能指望天花板上的传统风扇,木质的小圆桌旁,不时有打牌的男人用粗鄙的语言笑骂着,空气中烟雾缭绕。
一个男人独自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他背对着酒吧的大门,穿着黑色的短袖T恤,衣料下紧实的肌肉将这件T恤撑起,就连男人的手臂,肌肉也有力地鼓起着,从身形上看,这个男人便是一个硬茬。
男人的双手手肘抵在吧台上,他微侧着头,左手手指夹着冒烟的雪茄,右手则轻晃着玻璃杯中的啤酒,球型的冰块在杯子中清脆地撞击着玻璃。
男人将雪茄送到嘴边,与此同时,有人推开了酒吧的门,冲着吧台走来。
男人——罗根咬着雪茄,平静地、却也桀骜不驯地吐着烟雾,似乎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提得起兴趣。
那人来到了他的身后。
“嘿,老兄,”巴基道,“你是詹姆斯·豪利特吗?”
罗根头都没抬。
“给老子滚。(GO**yourself.)”他淡淡地说。
Whatthe**?!巴基瞪起了眼睛,这哥们儿怎么张口就骂人?!
而对于罗根来说,想找他麻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是黑帮就不下好几个,更别提什么新仇旧恨的敌人们了。他根本懒得记那些家伙,反正最后,这些麻烦都会葬身在他的利爪之下。
谁让他的脾气就是这样暴躁又不耐烦。
“别这样说话伙计,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所以,当巴基重复了第二遍的时候,罗根的眉头开始皱起,他那黑色的眼睛一瞬间就充满了野兽般的狠厉。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