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冯战的请求而非要求,谷梁鸿故意放慢了行程,苏落对此浑然不觉,实际上她已经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归根结底是谷梁鸿太溺爱的缘故,实在无所事事她就又恢复胡思乱想兼胡言乱语的天性,比如她找谷梁鸿商量,适当的时候给孤独的灰狼找个女朋友,鉴于在草原上抓一匹狼太过艰难,她把目标对准了高衙内,思量假如把高衙内嫁给灰狼,他的娘性会不会变得狼性一些,省得此后像那些街头嗑着瓜子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妇,在自己耳根处磨磨唧唧。
这个时候谷梁鸿一定是噗嗤笑出然后揉揉她的脑袋:“该吃药了。”
她受了风寒当然得吃药,不过最近她也收获也不小,最大的成就是又揍了高衙内两次,逼得那家伙用自己的祖宗八代来赌咒发誓保证不再提及谷梁鸿是她公公的事,她还画了一幅草原日落图,草原日落其实是陪衬,主角是迎风而立的谷梁鸿。
到了目的地,才是午间谷梁鸿就下令宿营,对此苏落好奇但是不会多问,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英雄更无须咸吃萝卜淡操心。
此地方圆八百里没有固定居民,不仅仅因为荒漠连着草原,没有适宜种植的土地,更因为这附近是瓦剌部和鞑靼部交战的最频繁之地,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所以当苏落同谷梁鸿一行人到此的时候,唯有五六户游牧民,苏落受了风寒身子弱,虽是夏日,草原昼夜温差大,谷梁鸿花了高价给她租借了一户牧民的毡房,毡房宽阔厚重。比他们的帐篷暖和很多。
安顿好之后,不知是不是药力的缘故,苏落在谷梁鸿每日必备的睡前故事中沉沉睡去,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谷梁鸿对灰狼指指床铺,示意它代替自己看护苏落,然后走了出去,喊上正在指挥大家做事的杨二郎随自己在草原上信步开去。
盛夏的草原最为壮观,放眼无尽的绿,跳脱红尘之王的干净。他负手徐行,眼望前方对杨二郎道:“你曾经问过我,当初为何不就是这样的。带着苏落以购货为名离开凉州,何必非得娶了窦璎让苏落伤心欲绝?”
杨二郎恭谨道:“老爷,小人那是瞎说的。”
谷梁鸿偏头看看他:“你的疑问没有错,但我有我的苦衷,我肩负的不仅仅是谷梁世家。还有整个凉州,或许还有那一处的边防,这有点危言耸听,事实却真是如此,这也是冯指挥使同我视若莫逆的原因,这也是皇上不杀我的真正因由。但凡背叛他的,你也知道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我就是用这个方法拖住的对方。”
他说着指指一个缓坡。两个人过去坐下,他继续道:“若非落落出走,我是不会随意离开凉州的,果不其然,瓦剌和鞑靼竟然化敌为友。欲从凉州为缺口进犯,冯指挥使来信请我们设法阻止脱欢等人的这次行动。”
杨二郎有些担心:“老爷。我们是生意人,也才不到三十个镖师,如何能阻止得了,人家可有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大军。”
谷梁鸿赞同的点点头:“或许冯战觉得我可以从擒贼擒王这个方面入手,不过他心信中提到落落,暗示假如我不能成功,可以让落落出面,说来冯战真是手眼通天,他竟然知道脱欢倾慕落落。”
杨二郎急道:“老爷,您该不会真舍得让夫人去冒险吧?”
谷梁鸿顿了顿:“假如我真不能成功,二郎啊,这不是个人的恩怨情仇,这是国之大事,并且我相信落落聪明机智,她说不定能出奇制胜化解这一危机,当然,除非是十万火急,否则我不会让落落去的。”
杨二郎低下头,薅起一把草,犹豫良久才道:“老爷,您也曾经问过我,府里的女子何其多也,大多都比春好容貌姣好,当初我为何那么痛快的答应了这桩婚事,老爷,这其中当然有您的缘故,您看好的人决计错不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说到这里看了看谷梁鸿,欲言又止。
谷梁鸿点头示意他大胆的说,他才又道:“我看您娶了那么多夫人,可是您还不是日日独宿在书房,所以我觉得娶妻不要沉鱼落雁之容貌,主要是善良并对我一心一意,比如春好,我就是离家十年都不会担心她会背叛我,我穷苦不担心她离弃我,我富贵不担心她算计我的钱财,这样的女人才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过一辈子,现在的苏姑娘哦,老爷您别见怪,我这样说是”他想说您的夫人实在太多,唯有这样称呼苏落才能区别开来。
谷梁鸿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继续道:“苏姑娘她虽然是沉鱼落雁之貌,她也比春好聪明百倍,但她的心地是和春好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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