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落落,你在这里作何?”
苏落咔吧咔吧眼睛“我说我走丢了你信吗?”
墨飞白:“”她又道:“我说我为了赏雨你信吗?”
墨飞白继续:“”她道:“既然都不信,那我们走吧。”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回了客栈。
难得的,这场雨持续到午后,苏落百无聊赖的伏窗往外看,已经打定主意,此后无论如何寂寞都不再看那些手抄本的艳情小说,想想自己单恋谷梁鸿都是那些小说的教唆,腐骨蚀魂的糟粕。
此时街上再无行人,唯有浑浊的雨水滚滚从高处流向低洼之地,她的视线里蓦然闪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是那公孙老爷匆匆而出,苏落回头叮嘱春好一句:“若是有人问我去了哪里,你就说是去了茅厕。”
去茅厕是她最擅长的谎言,主要是人有三急,不然你说去买什么什么了,还需要相应的东西来圆谎,去茅厕不用,甚少有人对这个追根究底,她翻窗而出,窗外是一条长廊直通前面的饭堂,茅厕却在后面,于是春好呆愣愣的用手指指后面,又指指前面,不懂一个人上茅厕为何要去饭堂。
苏落噔噔噔跑到长廊尽头,嗖嗖嗖下了楼,啪啪啪追去公孙老爷。
雨虽渐小,却也没有停止,雨水携带大量的黄泥溅得她满身都是泥浆,那公孙老爷又没了踪影,暗想此人当真厉害,墨宗谍人跟踪功夫一流,即便自己是个龙套,也很少跟丢过人,忽然传来嗨哈的打斗声,她循声去找,某个二层土楼前面有两条黑影,一个是谷梁鸿,另外一个不认识,那人全身漆黑的装扮,脸被一条黑布缠得密密实实,只露出眼睛。
苏落奔过去,看谷梁鸿杀了那些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都不费吹灰之力,对付这个黑衣人却是非常吃力,虽然不会输,想赢也非一时一刻之事。
谷梁鸿的功夫很杂,苏落看不出他究竟出自哪一门派,然那个黑衣人的功夫却非常醒目,动作幅度大,应该是蜀中眉家的大扑打手,苏落不会武功,但因为在日升山时生活枯寂,诵读很多典籍,包括师兄师姐们的那些练习武功所用的画册,所以一下子看出此人的功夫来自哪里。
她的神识功不算武功,武功都是需要非常扎实的功底,比如站桩等等,神识功修炼的是人的意识,和武功是两个概念。
雨水中,她看谷梁鸿和黑衣人打的难解难分,非常着急,此时那黑衣人随手一抓,再打出时手中的雨水幻化成无数枚利剑,直奔谷梁鸿射去。
苏落当下大惊,果真是大扑打手,此功夫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能把到手的任何东西幻化成利器,这么多利器射向谷梁鸿,他必死无疑,情急下再次爆发出神识功,身子一晃,那黑衣人只觉得眼前一片蓝光,且非常刺眼,继而自己恍如做梦,飘飘忽忽中进入一个所在,无尽的蓝,无尽的清虚,突然身子剧痛,低头看腹部插着一柄匕首,大惊,知道中招,使劲让自己清醒,左走右走都是浩瀚的蓝色,或飘渺如云烟,或汹涌如大海,他知道自己中了神识功的潜梦术,欲行出来非常之难,所幸对自己施功之人道行甚浅,不然自己连被人造梦都不会知道,他手在腹部按着那匕首一搅动,痛得难耐就清醒过来,想都没想是怎么回事,急忙遁水逃走。
敌人逃了,谷梁鸿安全,苏落鉴于下定决心不再对他纠缠,所以转身就走。
“你准备这个样子回客栈?”谷梁鸿喊住她。
苏落顺着他的目光看自己,天啊!她双手护住胸部,却发现下面也原形毕露,顾此失彼,两只手不知放哪里护着好,后来蹲在地上佝偻成一团。
她穿的衣服是薄衫薄裙,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且已经成透明状,玲珑身体各处一览无余。
“他看了我的身子,应该不应该让他负责呢?”第一个念头才出,第二个念头还没想好,谷梁鸿走来脱下长衫给她披上。
“你的神识功大有长进。”
苏落心道,神识功应该改为贱人功,除非为了救你,我平时根本使用不出,哦了声,转移话题,毕竟神识功是自己的秘密。
“大叔你怎么得罪了蜀中眉家人?”
谷梁鸿亦看出对方的武功来历,摇头“这却没有,我甚少往蜀中去,即使去了也多是为了购货,匆匆去匆匆回,说来逗留最久的那次便是十年前,为了追查丢失的一批货物,也就是那次遇见了初五!”
雨势渐弱,他瞪大了眼睛,一副惊恐之状。
苏落不明所以,道:“今日是初八,你没看昨晚都有月牙了吗。”
谷梁鸿还在喃喃自语:“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