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成功,万一中途失败了呢?夏晴姐醒了呢?或者是我哥醒了呢?或者被其他人给发现了呢?而且她怎么进的我哥的房间啊?”
“你说的都有道理。”郑景同点头,“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戴雪瑶应该是临时起意的,因为这件事的可操作性真的很低,提前算计根本做不到,你哥和夏晴是人,又不是摆设,怎么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然后说到她这么做的理由,你换个角度想想,这件事的风险很小,非常小,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风险,在她没有成功之前被人发现,她可以有很多理由解释当时的行为,就算解释不通,两个当事人又能对她做什么?”郑景同是个生意人,他分析得失比较在行,“她几乎什么都不会失去,因为你哥本来就不喜欢她,她能失去的东西不多。”
“但是一旦成功,她就会有巨大的回报。”郑景同眯起眼睛,“我估计她对夏晴的个性非常了解,因为这件事只要夏晴扯下面子去和你哥对峙就会被戳穿。”
“但是自尊心很高的夏晴没有这么做,她已经鼓起勇气去了你哥的房间,但是她发现她失败了,觉得再去对峙也不过是让自己丢脸,然后一直没有等到你哥找她,反而等到你哥和戴雪瑶在一起的消息,然后她就心灰意冷出国了。”
“再说到你哥,你哥觉得对不起戴雪瑶,就和她在一起了,他那天晚上也喝酒了,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身边睡的是其他人,事实胜于雄辩,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脸面去追夏晴了。”
傅阿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郑景同,他觉得郑景同的脑洞简直太厉害了,就跟亲眼看到的一样,不去当警察叔叔真是太可惜了:“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没有证据啊?”
“没有啊。”郑景同摊摊手,“我都是猜的,都说了是我的猜想了。”
“那我去向我哥说说,也许当年真的是弄错了呢,那多可惜啊。”傅阿宝说着又想打电话了。
郑景同拉住他,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着急呢:“我都说了是我猜想的了,你哥都要和戴雪瑶结婚了,如果我猜错了,和事实不一样,你这一说不是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么,就算不影响他们俩的感情,你呢,你哥相信,戴雪瑶相信么?她以后会怎么看你?她估计得恨死你!”
“其实还有很多地方都很奇怪,我们都还没想通呢,先不要急着去说,我们先找找证据什么的。”郑景同拉了傅阿宝到自己身边,趁机摸了摸他白嫩嫩的手,“等有几分把握了再去和你哥说,别误会了戴雪瑶,女孩子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别想当然,知道不?”
“哦……”傅阿宝不是太情愿,“那就先查一查吧。”
郑景同松了一口气:“现在夏晴估计情绪不怎么稳定,我明天去好好问问她,当时是哪个酒店,我估计运气好应该能找到当时的监控录像,用证据说话,我们不冤枉好人,我让人加紧时间去查。”
“好吧,那你可要加紧查!”傅阿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未来的嫂嫂是那么坏的一个人,如果是真的,那就太过分了!
“行行行,我肯定不能忘,那是你哥,可也是我朋友啊,我肯定为他两肋插刀!”郑景同连忙表忠心。
傅阿宝洋洋得意:“那是,他是我哥,以后你和我结婚,他也就是你哥了,你帮他也是应该的。”
郑景同:“……”大舅子就大舅子嘛,什么哥不哥的,我比你哥还大两岁好么!真是个让人心塞的称呼啊。
之后两人就下去吃晚饭了,夏晴那边保姆说已经洗完澡睡着了,给她备着醒了吃,郑景同给夏立人打了个电话,夏立人也没多问,在朋友家里他很放心,而且女孩子家家肯定会有点不想和家里人说的私事,最近夏晴的工作太多了,放个假放松下也好,他这个做哥哥的已经很失职了,得好好振作起来,不能总让妹妹挑家里的担子。
“没事,她要是暂时不想回家就让她多住几天吧,就是麻烦你了,景同。”夏立人真心觉得郑景同是一个很好的妹夫对象,人品好又能干,虽然为人有点严肃但胜在没有不良嗜好,可惜已经和傅家的小儿子看对眼了,真是太可惜了。
而这个时候的傅泽文仍旧坐在餐厅里发呆,他在考虑自己的婚事,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是想对戴雪瑶负责,想好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弥补自己以前的过错,但是戴雪瑶看上去并不喜欢他的家人,他不想让家人受委屈,这样的妻子娶回家说不定就会掀风浪,现在分手还来得及,结婚了麻烦就多了。
让他动摇的是戴雪瑶打掉的孩子,他当时真的很混蛋,事后给了戴雪瑶支票,明显就是不想负责任。但是戴雪瑶没收,然后过了两三个礼拜,戴雪瑶说自己怀孕了,还给他看了医院的检查报告,当时他真的非常害怕,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有了这个孩子他和夏晴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所以当时什么答复都没给,装死了。
然后他没想到戴雪瑶就去把孩子打掉了。
一个女人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傅泽文心里充满了愧疚,他觉得自己太混蛋了,然后就决定对戴雪瑶负起责来,给她一个好好的未来。
所以他现在很矛盾,家人是他的底线,但是他又不想违背自己的诺言,当初那么信誓旦旦,现在又反悔,那还不如当时就渣一渣,总好过现在反悔耽误对方好几年……
戴雪瑶现在也没比傅泽文好到哪里去,她真的吓坏了,她没想到傅泽文对钱财竟然看得这么轻,而且对家人和朋友的信任也很让她意外。
自己真是走了一步臭棋啊!因为看傅阿宝和郑景同马上要结婚就手忙脚乱了。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在金钱上和傅泽文有过什么要求,也从来不收太过贵重的礼物,家里的房子虽说有傅家的功劳,但也是拆迁得来的,然后是她的工作,虽然靠了关系但她也有好好做事没吃闲饭,所以刚刚争辩的时候才那么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