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跟了妈妈,就得听妈妈的。” 不止一次妈妈这样说。
“人家都知道我姓韦,我也不爸爸的女儿。”
“不,你不再姓韦,你姓我的姓,也许你会姓袁的―――不管姓啥,决不能再姓韦。”
姓袁?当初,干爸我不想叫,爸爸也丢掉了,还不能姓韦。我突然意识到,当初是我选择错了。我不该选择妈妈妈妈的冷酷的面孔强加到印象中还是第一次,我默默地祈祷,爸爸快回来吧,我不想失掉韦姓,真的不想。爷爷姓韦,叔叔也是,爸爸能不让我姓韦吗?
路灯泛着桔色的光,整条街夜景朦朦胧胧,妈妈看见袁叔叔在塔北相思厅门口招唤我们。看样子,妈妈以前非常熟悉这个地方,她径直走进去和服务员打招呼,坐在里面的餐桌旁。我被这幽雅而清静,新奇的环境打动了,手中很快握住袁叔叔递过来的天然芒果汁。
“谢谢袁叔叔。”我说。
“虹虹,往后你要再叫他叔叔了,叫他爸。高兴吗?
“ 叫他啥?”我一惊,手中的芒果汁溅在了我的衣服上。
“我们快要结婚了,往后他就是你爸爸了。”
“我不要他,他是狗!”
“好没教养!”妈妈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立时感到脸上火热。
我知道妈妈迟早会要打我的,从那次她扔我的故事书时起,我知道她一定会打我的。和爸爸相处时的那一套,她会使在我身上,再不是从前她和爸爸讨价还价的时候了,也不是我向她撒娇使性的时候了,而是相反,她欺负爸爸性的样子对付我。
夜有多深,我不知道,街有多长我不知道。黑暗中我一口气跑到医院,我要告诉这一切的一切,黑暗他知道妈妈不仅扔掉他给我的有故事书,也不让我云看爷爷,也不再让我姓韦。我气喘嘘,远远看见亮灯的窗子里面一定会有爸爸。很多次,我总能在夜里,从这里看到亲切的身影。
奇怪?还有一个人,象剪影的身子突然出现在窗口前,我怀疑会发生意外,便绕过窗口一侧,从窗帘的缝隙里,我看到了爸爸,然而,他的怀里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天哪!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醒过来时,妈妈不知在我床前坐了多长时间,她的眼睛里噙满 了泪水。她怜惜 地伸手摸摸我的头,我想起了我昨天晚上淋了雨,现在在打点滴。
“你为啥偷跑到医院里去?!”
“”“虹虹,你还小,听妈的话”
“我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你出去,我谁也不想见,啥也不想听。”
那一年冬天,雪落得很迟。但是北风光顾这个小城的时候刺骨地冷,我以爸爸的名义发誓,长这么大,这是最冷的冬天,家里到现在也没生炉子,妈妈说,要重新装修房子,或者到不年底就搬家。
一天夜里,我突然被惊醒,北风吹开了窗子,玻璃掉在了地面上“哗啦”一声巨响,整座楼里的人都能听得到。我恐惧地用手捂上耳朵。北风吹进屋里,我浑身不住地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