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有什么事。”她说,“聊完了,他让我先出来。”
“他骂你了?”
“没有。”
一旁的袁伟一边往书房走去一边说谭稷明:“你爸虽然严肃,也不至于骂人,有你说的这么恐怖么。”
说罢,他已三两步追进书房,却见谭社会正独自跟窗前站着。
他轻手轻脚合上门,谭社会仍被那动静打扰,转过身看着袁伟。
“小姑娘不懂事儿没得罪您吧?”
“你对他俩的事儿倒挺上心。”
“嗨,老大不小的人了,我们这几个都有了着落,连白杨那么不着调的人下个月也要结婚了,他老这么僵着不是个办法,您也总操心着不是。”
谭社会没说话,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
袁伟又试探:“我看小项挺不错,这几年更加稳重,听说她还报考博士,中科院的人点名要她,一个出身穷苦的孩子,什么背景也没有,能混到今天很不容易。就算是咱出资赞助的,那也只是长脸的好事儿,绝不会丢了面子不是。”
谭社会慢吞吞道:“你说的不错,确实有里有面儿的,脑子里也装了不少东西,我刚才都被她将了一军。”
79
袁伟咋舌,心想老爷子你也有今天,面上却很平静:“这可真看不出来。”
他又咂了口茶道:“老程家姑娘的同学和他怎么样了?”
“我也老不在跟前待着,具体情况不是太清楚。”袁伟说,“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要是俩人有点儿啥,他不会就这么把小项带回来。”
谭社会捧着茶杯看窗外的树,没再说什么。
再说客厅里的何晓穗,她穿着条宽松长裤,上身套了件针织褂子,正被谭稷明安排坐在沙发上和他们二人聊天。
何晓穗看见项林珠虽谈不上高兴,倒也不至于生气,她只是特别震惊,早该被遗忘在过去的人怎么忽然又出现了,居然还能和她儿子在一起,说起她儿子她难免有情绪,这孩子是傻了么,被人狠狠伤过一次居然还能回头。
“诶哟。”谭稷明道,“老太太您想什么呢,跟您说话您听没听见?”
她随即露出个体面的笑:“听着呢。”又看着项林珠,“小项什么时候回来的?”
“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又问:“你在国外还学的原来的专业?”
“是,本来只在学校学习常规内容,因为导师在美国海洋协会与西太平洋水下技术研究中心工
作,我也就跟着他干了些活,那段时间除了学生的身份,也担任研究中心的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