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那儿面无表情动也不动。
“诶诶诶!”白杨招呼他,“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跟这儿装什么深沉。”
他还闭着眼睛:“一边儿去。”又道,“丫消停会儿,嗓子不好唱什么歌,吵得耳朵疼。”
“耳朵疼得治耳朵,跟我唱歌有毛关系。”
白杨继续欢快的开着车。
谭稷明虽一直闭着眼睛,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关于“破译对虾白斑杆状病毒基因组密码项目策划书”上标明的项目出处,那项目出自海洋生物遗传资源重点实验室,而那实验室依托的正是国海局第三海洋研究所。
他跟那儿闭目养神,神态安详,呼吸平稳。
终于,半晌之后,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前方的路标,开口指挥白杨:“你往回开。”
“回个屁啊,这都到了。”
白杨把着方向盘转弯,把车堪堪停在医院大门的停车场,还没有完全熄火时却被猛然蹿下车的谭稷明拽开了驾驶室的车门,连带着把他也往下拽。
“你干什么?!”白杨被他的暴力弄的火冒三丈,又张罗袁伟,“快拦住他,他疯了,你快拦住他。”
袁伟还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上前制止谭稷明。
谭稷明被袁伟从身后反手禁锢住,他挣了两下没挣开:“你他妈放开我。”
白杨也制止他:“你他妈冷静点儿!”
“你没听见么,她就在那儿上班,那新闻说的就是她。”
“说的是她又怎样,你把人赶走了,人走了就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他已然挣脱袁伟的禁锢:“我允许她走,可没允许她死。”
那口气颇像当年为项林珠上学的事儿着急上火,只许自己给她不痛快,不许别人给她使绊子,和现在如出一辙。
见白杨还跟车里赖着,谭稷明又使了力道,几乎将他摔出车门。
“她要出了什么事儿,我他妈阉了你。”
白杨简直不能忍,脸红脖子粗的和他对吼:“人刮台风你阉了我?又不是我弄的风你他妈阉了
我?”
接着二话不说准备干架,他冲上去锁谭稷明的喉,谭稷明也不甘示弱,反手跟他干起来。
兀自旁听良久的袁伟这才上前将俩人分开。
“大清早的怎么回事儿,都他妈吃炸药了?”他伸出两条胳膊拦截欲靠近的俩人,又转头看着白杨,“我问你,是不是项林珠回来了?”
话音将落,却见谭稷明不朝着白杨,反而冲他一拳打了过去,堪堪砸在面颊,磕着腮帮内里的牙龈,袁伟霎时感觉到嘴里冒出一股子血腥味儿。
“你他妈明知道她去了哪儿不早告诉我。”
袁伟气急,却因着年长成熟到底未将这一拳打回去,但也火急火燎冲他嚷嚷:“谁他妈知道她去
了哪儿,人要不回来你他妈能这么犯轴,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因为她。”
这边俩人都喘着粗气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