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未来抛弃爱人,踩着别人给的跳板出国留学,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你和李臻都是同一种人,不珍惜别人的好,有了更好的机会就六亲不认。”
她很意外:“李臻怎么了?”
“分手了。”刘晓娟怅然的说,“为了工作和领导的女儿结婚了,他和我一起三年都没提过结婚,和那个女孩儿在一起三个月就结婚了。我以前真是傻,租房照顾他还挣钱给他花,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他,可他却这么对我,我真恨他。”
她这么说,项林珠心里很不好受,刘晓娟对待李臻就像谭稷明对她,如今刘晓娟被李臻伤的这么深,还不知谭稷明是什么样。
刘晓娟看着她又说:“你不告而别之后,谭稷明发疯一样到处找你,只我们单位就去了好几次。”
“我知道。”
项林珠说。不然也不会想通过她打探谭稷明的消息。
“你真残忍。”刘晓娟道,“什么都能料到却还是走了。”
她搁在桌上的手颤了颤,盯着面前的茶饮没接话。
稳了稳情绪半晌后才问刘晓娟:“我去原来的公司没找着人,你知道他在哪吗?”
“听说你离开之后不久他也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不清楚。”刘晓娟顿了顿,“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想告诉你,半年前我听原来隔壁宿舍的同学说,路之悦好像死了。”她压低了声音凑近她,“和她男朋友一起吸毒死的,据说消息传开时她都已经死了一两年了。”
项林珠怔住,那不就是符钱吗,他竟然和路之悦一块儿吸毒,还死掉了。
符钱是谭稷明的合伙人,他既然吸毒死掉,那谭稷明呢,她不由得心上一跳。
“真是造化弄人。”
刘晓娟说。
项林珠顿了顿道:“她那样的人,不管什么事都只顾自己喜好,发生这种事倒在情理之中。”
“可谁不是自私的呢。”刘晓娟看着她,“我一直很想问问你,前途对你们来说,真的比爱情重要吗?”
这句话像剂针,戳着她冒着血泡的心,那疼痛感沉重压着呼吸道,她似半天才喘上气。
再开口时,背脊都冒着凉汗:“背信弃义只能说明那时俩人之间不是真正的爱情。”
“不是爱情你还回来找他?”刘晓娟道,“明知自己错了,何必找这些借口。就算是背信弃义,那也只有你一个,你们这种人擅长把别人的心当成玩具,玩腻了就丢掉。你知道谭稷明最开始是怎么过的吗,你们整个系怕是没人不知道他在找你,邓蕊蕊说那时候的他每天都去你们实验室楼下等,经常一等就是一整天,谁劝都没用。”
因着对李臻的怨念,再碰上发生同类事情的项林珠,刘晓娟没忍住将那些心底的情绪泼向她,一个劲的替谭稷明说话。
“你现在知道回来了,可他被你那么伤害,还愿意见你吗?”
她句句在理,说的也都是实情。纵使项林珠早已做好心理建设,却仍然不得不波动心情。
心中的痛楚似陈年老酒,揭开尘封已久的盖,似乎连空气都浸入那独有的味道。
这一回,虽然痛着她却丝毫不打退堂鼓,他离开这里不就是回北京么,那北京虽然大,但她还不信一寸寸找一片片摸,还找不出一个谭稷明来。
66
因着知道这或许会是一场持久战,项林珠倒没有贸然前行,见完刘晓娟的当天她就罗列各大机构的招生办,准备报名考博士,甚至还给几家单位投了简历,想着若是由于各种原因不能上学,出去工作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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