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幼体的培育和放归,西岛和鹿回头已经完成任务,需要我们这里的数据对比,以分析环境和人工培育的利弊。”
他看着赵国明:“国明你负责观察纪录幼体发育。”
又对王飞说:“你监督浮游附着过程,等幼体长至5个杯大小,把附着板放回海里。月底你们完成分析,把报告给我。”
二人立即响应。
曹立德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项林珠愣了几秒钟,紧跟了出去:“老师,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去收集珊瑚精卵,再看他们二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末了,又补一句,“你倒会来事儿,我有权不录用你,你却找到程德忠这层关系,他是我旧识,又是领导,我总要卖他个面子。你既然有这么大的后台,到哪里学不是学,非要进我的实验室。进了就进了罢,你想怎么学我也不会多管,但我这庙小养不起你这座佛爷,要是有了好去路你就趁早向我报备,我不会留你。”
先前,曹立德以为她品行不正偷人东西的事儿还没得以清白,现在加上程德忠给的压力,摆明对她双重误会。项林珠转了个脑筋,也是此刻才明白先前的事儿非但没有理清,反而像滚在地上的毛线球,越缠越紧,沾满的污垢也十分难以清洗。
她理了理思绪,霎时便想通了。也对,程书颖怎么可能替她向曹立德解释那么多,她利用这层关系,做这些只是为了卖谭稷明面子,讨好谭稷明而已,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她一时情绪繁复,但并不会把这些不好的情绪归在谭稷明身上,他那样的性格,要是知道中间还有这些弯道,多半又会找人去说服劝导曹立德,那样一来,这位迂腐死板的老教授只会对她误会更深。
想让人信服,不能靠言语,更不能靠关系,得看你做了什么事,事情又是什么结果。
她还就不信了,她这么勤奋认真、吃苦耐劳,还掰不正别人对她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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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曹立德又忙得不见踪影,实验室多数就他们仨人。
赵国民颇傲气,对导师安排的任务不太满意。
“早有人在零八年就揭示过佳丽鹿角珊瑚的发育过程,一三年左右也已经有人完整研究过浮游附着,怎么现在还让我们搞这些,有什么意义。”
王飞也勤劳,一边干活一边说:“上次跟他去开会,会上说要开展关于锯缘青蟹人工育苗的新课题,我以为他会带上我们,没想到他一字不提,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就算不带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老老实实干活吧。”
赵国民听说曹立德有新课题,心中更加不耐,越发觉得手里的活没什么意思。
三人中惟有项林珠不言语,勤勤恳恳干着活,不仅不觉得枯燥,反而越发细致,生怕哪个环节没做好。不管是去养殖场提取珊瑚精卵,还是帮忙他们二人记录变化过程,甚至洗涮瓶瓶罐罐,她都没有一丝懈怠,很认真的对待。
赵国民和王飞都是男生,就她一个女孩儿,还这么乖巧懂事,二人也不好多加使唤她干什么,有时候还挺照顾她,三人相处得倒挺愉快。
每个周末,谭稷明雷打不动来接她回家,有时闲了也会飞车去学校看她,还总带着东西去,什么好吃好玩的,她吃不完总分给舍友,那姑娘沾了不少光,总说她命好,找到个体贴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