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惯例寒暄:“最近学习怎么样,身体好吗?你寄来的钱我们都收到了,辛苦你啊,上着学还要给弟弟挣学费。”
接着诉苦:“但是我们家就这情况你也知道的,前几年为了供你上学,把你弟弟以后娶媳妇儿的
钱都掏了出来,就这都还不够,还要别人资助……”
“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噢,对了,是有件事来着。那个谁、就是资助你上学的谭老板的儿子,他给我们打来电话,说想找你帮忙办事,可你不愿意帮他,这可要不得,他是你恩人的儿子,是小老板,你怎么能……”
“你也知道他是老板,老板找谁不行非得找我,他根本不是需要帮忙,他是和我过不去。”
“他一个老板怎会和你过不去,人家爸爸掏钱供你上学可是帮助你啊,人家现在有需要,你也要帮助他才行……他和你过不去是不是喜欢你,要是这样你可要好好把握,他们家很有钱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好了我知道了我帮忙。”
谭稷明那团沉甸甸的乌云,就这么又黑压压的飘来。
项林珠聪敏,擅察言观色,自然也很会看谭稷明的脸色。一个人总是为难另一个人,出发点不是极讨厌便是极喜欢,她从谭稷明脸上可看不出丁点儿喜欢的样子。谭稷明对她向来只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听他的话服从他,对此他基本没什么表情,另一种是不听他的话不服从他,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就会怒意沉沉。
这种人适合当皇帝,不适合喜欢人,更不适合被人喜欢。何况她面对他只觉得压力重重,根本不会考虑谁是不是喜欢谁。他这一通“告状”是对她的警告,项林珠很清楚,想要耳根清净就得服从他,不断服从。
跟夏港花园的家教辞职前她给谭稷明打了电话,争取最后一线希望。
谭稷明一接电话就问她:“想通了?”
“我认识几个同学,能力强素质高,正需要工作机会,介绍给你好不好?”
他笑:“这公司因为你才成立,你不干活还好意思推给别人。”
“因为我?”
“谁让你不退了符钱送来的钱,非要塞给我。他想跟我合作开公司,我不看好这地儿,但收了人
的礼就得帮人办事。这礼可是你亲手给我送来的,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谁。”
“……你怎么不早说……”
他懒洋洋道:“你把钱扔我车里跟扔一炸药似的,扔完就跑,我怎么说。”
“……”
于是,最后一线希望破灭。
9
谭稷明的新公司是以加工海产品并卖出盈利为目的的生产型公司,他不看好的原因是这儿地处沿海,在这儿搞海产品加工就像在景德镇搞瓷器,虽然资源丰富,但干得人多了,很难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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