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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也没见他做什么,便当就开始冒热气,不一会儿就有香味飘出来。
“这还能加热?”许白惊喜。
“只是一个小法术,以前常在各地游历的时候琢磨出来的。”傅西棠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帕子垫在发烫的便当盒下,这才递给许白。
许白尝了一口,满意地眯起了眼。
这几天他吃的都是这种便当,谈不上难吃,也不能算多好吃。可是今天的不一样,可见食物的美味程度跟人的心情成正比。
傅西棠也拿了一个,陪着他慢慢吃着。
只有阿烟,独立站在晚风中的北海湖畔,看着那原本应该有他一份的便当,默默地攥紧了拳头,留下了泪水。
太好了!
今天不用陪许白吃便当,先生也没让他去吃草。
麻辣烫,我来了!
阿烟一溜烟跑了,留许白和傅西棠继续坐在湖边吃便当。
等到吃饱喝足,许白拿手帕擦了擦嘴,望着湖面,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要不我们去看电影?这几天四海有一部投资的新电影上映,据说反响还不错。”
这话题转得着实有些生硬。
但是,有关于碎片的事情,许白不说,傅西棠也能懂。如果他找到了,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交给他。现在他不说,就意味着碎片还没找到。
傅西棠摇摇头,反问:“这几天累吗?”
许白也摇头,用轻松的口吻说:“从前我能一口气游整个西湖,傅先生你信不信?”
“信。”傅西棠又问:“你以前说,小时候住在湖里?”
“是啊,我老爹管得特别严。他说做人不能忘本,做妖也不能忘本,得时刻记着你是个妖怪,才能更好地在人类世界里生活。所以我一生下来,他就带着我妈还有我离开人类的房子,住进湖里,当了好几年纯粹的蛇。直到我能化形了,他才带我回到岸上,让我学做人。”
傅西棠听了,说:“他是个好爸爸。”
“是啊,就是人古板了点儿,像个老学究。我刚开始说要当演员的时候,他还气了好久呢。”许白说着,唇边自然而然地带着一抹笑意。忽然,他又想到——如果他爹是老学究,那傅先生又是什么呢?
傅先生比他爹……老啊!
以后他带傅先生回家该怎么解释?他爹该不会拿砚台打人吧。
可是仔细想想,妖怪的寿数都比较长,应该也不大在意年龄的差距?
傅西棠见许白又开始神游,忍不住去探寻他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可许白的脑回路,有时就是那么难以捉摸。难以捉摸就代表着未知,未知就代表着趣味,反正他总能给你带来惊喜。
这样想着,傅西棠干脆不去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