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影涂了唇脂,阮蒙看着这张美艳脸,总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瞥了一眼趴在旁边休息的白虎,阮蒙恍然大悟。
白虎眯着眼睛在休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阮蒙用剪刀剪了两撮毛。
“喂,你干嘛要剪我的毛?”白虎举起肉粉粉的爪子就抗议。
阮蒙用拿着镊子跟植物胶,一点一点的往脸皮眼眶处黏贴:“借点用来做睫毛。”
白虎凑上脑袋看热闹,忽觉鼻尖有股不可言说的味道。他往后退了两步,抬起一只肉爪捂鼻子:“咦,什么味道这么臭?”
阮蒙手上动作不停,头顶的树芽努力往后倒,像是极力要远离这种味道。
眼见阮蒙不作声,白虎又凑上前,仔细嗅嗅想要识别这是什么味道:“你用的是动物皮吗?”
“不是。”阮蒙黏好最后一根睫毛,满意看着自己的制作出来的作品,语气轻松,神态自然:“就是上次抓厕鬼,从他脸上扯下来的皮具啊。”
厕鬼……
也就是说……
呕……
白虎爪子捂着脖子,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怪不得阮蒙头顶那棵树会萎成那样子,原来是被这股气味熏的吗?
等等……
白虎惊喜看向阮蒙,把自己的灵关一闪告诉了他:“我看着棵树好像是怕臭的样子。要不这么照,咱找个三界里面最臭的厕所蹲着,没准它受不了就脱落了呢”
阮蒙先是回头看了白虎一眼,继而礼貌谢绝他的提议。白虎原本还想再说,可是看到阮蒙冷淡的眼,最后还是知趣闭了嘴。
阮蒙拿起脸皮都了抖,低头问道白虎:“味道真的很大吗?”
不知道之前还好,知道来源之后,白虎总忍不住把这张脸跟马桶联系起来:“越闻越臭!你看你的芽芽都快熏晕了,你难道一点都没闻到吗?!”
“我一直屏息,所以没有闻到。”因为怕呼吸带动身体颤动影响瞎比,阮蒙戴了口罩还不放心,又尽力屏住了呼吸。
是以,别人都被脸皮散发的味道熏得够呛。只有阮蒙,半点没有受到影响。
得到了味道反馈后,阮蒙先是用热吹风把脸皮吹干。味道因为受热杀伤力更强,白虎连滚带爬逃出了实验室。临了回头看了一下趴在阮蒙头上萎靡不振的小树苗,同情的摇摇头。
阮蒙把脸皮吹热之后,用夹子固定好边角,放在植物丛中通风散味道。然后径直进了浴室,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拿了香氛跟肥皂到了花洒下面。
温热的水从上而下喷洒,先前萎靡不振软趴趴的小树芽淋了水,慢慢又活了过来。
伴随着凉水的冲刷,小树芽快乐的扭动起了腰肢。阮蒙挤了洗发水,揉出泡泡开始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