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诀坐在马上,薄唇斜斜勾起,笑得像个游戏人间的登徒浪子,“这位道长,我看你十分顺眼,做我的人,可好?”
做我的人……做我的人……我的人……人……
这句话在红枫林中不断回响,震得临诀身后的人齐齐一惊。
因为临诀笑容邪气,语气暧昧,没有人认为自己误解了他的话。所以……庄主这是在调戏这位陌生的道长。
后面的几人咽了咽唾沫,看看坐在马上的庄主,再看看那位即使冷着脸也俊美无双的道长,忽然就理所当然了起来,在他们眼中,自家庄主举世无双,配谁都是别人高攀了。
不过庄主今年是突然开窍了么?前十几年都清心寡欲的,今年忽然带回了个美人又相中了眼前这位道长。不过无论是朱姨娘,还是眼前这位道长都是一等一的绝色啊!
后面的几个随从还在暗中赞叹庄主的眼光,一旁的傅绥却黑了脸,他可以忍受朱槿的存在,是因为一个女人留在临诀身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可眼前这个男人又算什么东西。
他双手紧紧攥着那条缰绳,几乎要将手心勒出一条血印来。却什么都不敢做,只得强忍着坐在马上。
他侧头去看朱槿,却见这个女人面上一点醋意都没有,只一双眼睛好奇又欣喜地看着那个道人。傅绥忽然觉得十分荒谬。
而在临诀说出那句话后,那个白衣道人沉默了片刻,似乎也被惊着了,随后便沉着脸转身离开,他的身法极快,眨眼间就消失了众人面前。
“啧,脸皮这么薄,脾气又这么好。”临诀感叹了一句,明显有些意犹未尽,“要是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非得把他舌头拔下来不可。”
傅绥策马靠近,强笑道:“义父刚刚那话,是开玩笑的吧?”
临诀闻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是开玩笑的?”
傅绥面色僵住了,勉强做出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临诀道:“你等着,为父非把这个美人娶回家不可。”
朱槿在旁笑道:“我祝庄主早日抱得美人归。”
临诀哈哈大笑,一扬马鞭道:“你们按原路先回去,我去追那位道长。”
话毕,一骑绝尘,消失在众人面前。
傅绥见状,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牙。然而临诀身下那匹马是上上等的良驹,他又不知那道人会去何处,此刻去追根本就追不上,无可奈何,只能按着临诀的吩咐掉马返回。
这一路上,他一直不断回想临诀当时的神态和语气,越想越觉得对方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对那个来历不明的道人动了心思。
他一路纠结苦闷,一旁的朱槿却依旧言笑晏晏,仿佛无论临诀看上多少美人,无论临诀看上的是男是女都同她无关。她难道不嫉恨么?傅绥问了出来。
朱槿闻言掩唇轻笑,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被满林子的红枫衬得愈发娇艳,她开口,声音娇娇怯怯的,“奴家是庄主的人,庄主这样的英雄人物便是左拥右抱三妻四妾,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少庄主何故有此一问?”
不知为何,对方的容貌明明依旧娇美动人,可这一刻傅绥却忽然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其实这种违和感一直都有,不过以往太过微弱以致被他忽略过去,可现在他忽然怀疑了起来,这个女人,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傅绥等人回了临川,临诀则循着那道气息,一路骑马进了定海城。
定海城虽说有个“海”字,但跟海可没半点关系,最近的海域跟定海城都隔着好几座城。
临诀一进定海城,就看到了那道白色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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