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他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么?而且人都畏罪自杀了,我们上哪再去调查?”包法利埋怨道,“难道要交一具尸体给帝国,让他们认为我们在糊弄吗?既然这家伙还活着,不如就拿他……”
“你说什么?”
有奕巳抬起头,“什么尸体?畏罪自杀?”一夜未睡,他的眼中有深深的血丝,好似勾连的蛛网。
“师兄,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追问克里斯蒂。
“大胆,一个区区平民,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包法利气得跳脚。然而此时却没有人理睬他,就连克里斯蒂也不去顾及他的愤怒,而是看向有奕巳,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歉意。
“昨天晚上,许多多在禁闭室里自尽。”他声音干涩道,“他留言交待了一切的事实,并独自承担所有罪名。所以,你现在已经……”
“我不关心这个!”有奕巳激动地上前拉住克里斯蒂的衣领,“他人呢?人呢!”
“……抱歉。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没有呼吸。死了。
昨日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有奕巳大脑嗡嗡地疼,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一个边民而已,畏罪自杀,死就死了。哪里比得上亚特兰蒂斯王子的安危重要?”包法利不满道,“我劝你这个共犯,还是尽快交待,我们还可以对你从轻处置。”
“闭嘴……”
“什么?”
“我让你闭嘴,猪猡!”
有奕巳怒瞪着对方,眼睛里几乎都要挤出血来。看着眼前人丑恶的嘴脸,想起战事爆发时米菲罗·卡塔得意的笑容,他心里好像有火焰在燃烧,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一贯的苛待混血,如果不是中央下令炸毁卫星,被压迫的边民就不会反抗,战争根本就不会发生,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而这些都是谁的责任,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不,有奕巳早就知道,如果一样东西腐坏了,必定是先从内部开始。整个共和国,像包法利这样轻视人命、傲慢自大的人还有多少?
“冲撞董事,再加上身负投毒嫌疑。”包法利错愕后,随即恼羞成怒,“你就等着被学校开除吧!克里斯蒂,继续把他关在这里,我要向学校申请公开审判他!”
“董事!”克里斯蒂阻止道,“你不能这么做。”
“我能,就凭我还是这座学校的董事之一。”包法利最后看了一眼有奕巳,得意地笑了,甩手离开。
克里斯蒂对此担忧万分,问有奕巳道:“你为什么要那样挑衅他?”
然而他回过身,却发现有奕巳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恼怒的表情。他整个人安静地站着,好似一座雕塑。注意到克里斯蒂的视线,有奕巳抬眸看他,黑色的眼瞳里倒映不出一丝光线。
“师兄。如果一样东西从内部都腐烂了,该怎么办?”
听着他平淡的声线,克里斯蒂却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你要做什么,萧奕巳,你要做什么?”他上前抓着有奕巳,“我们已经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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