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砡转头,那株狗尾巴草化了人形,是方才梦里那个笑的甜的少年,他又是一愣。
小草张开软软的小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是呢,阿草可是好不开心。”
石砡,“……”这种很熟的口吻真是叫他不得不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徐世风喊他,“小玉石。”
石砡看他,还未反应过来,脑袋被徐世风点了一下,立时,以往种种记忆全部袭来,叫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石砡又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阿草,皱皱眉,“你这小东西原是一直在我脚边,为何不叫我?”他说着伸出手来。
阿草蹦蹦跳跳,屁颠颠的走过去,拉住他的手,笑了笑。
他们正想跟徐世风道一声谢,却发现徐世风不见了。
有时候,我们总是仰望和羡慕着别人,殊不知,自己也正被仰望和羡慕着。
乌云散去,天清明。
石砡侧头看了看眼前是少年,笑了笑。
阿草又打了个哈欠,小小声的说,“阿石,这一次可是多亏了小主人。”
石砡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的。”阿草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化作一株狗尾巴草,继续睡大觉去了。
——
石砡不见的事情,小山雀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的跟白软说了。
“怎么回事?”正在吃鸡腿的白软呆愣愣的问道。
小山雀飞落在鸡腿上,吞咽了口口水,“你爹和那个上仙,说他飞升了。”
“飞升?”白软眨眨眼,“阿石也是仙?”
小山雀又咽了口口水,“是这样的。”
白软抿抿嘴巴,给了小山雀一块鸡肉,它衔在嘴里去一边吃了。
雪停了,可天更是冷的让人哆嗦,才不过秋季,望着屋外的萧条,越发让人觉得冬天来了。
吃饱喝足的白软缩在软被里想事情,眼睛圆乎乎滴溜溜,阿石居然是仙,可真就是叫他十万分的惊讶,要知道,阿石原先可是坏蛋来着。
忽然脑子里又想到了白城,不免又是一阵难过,末了,抹起泪来。
褚珩来了,白软连忙擦泪,又故作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他这两日跟褚珩闹情绪呢,不为别人,就因褚珩说的那些话,他越想越气恼,便跟他闹起脾气来。
褚珩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面前瞪着圆不溜秋的眼睛,吃的满嘴油腻腻的小狐妖,忍不住笑了。
白软当即圆眼又是一瞪,虎着脸,凶巴巴道,“阿珩笑什么?”
褚珩依旧笑着,道,“自然是笑我家小可爱了。”说着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温湿的布巾给白软擦脸。
白软将脸微微仰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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