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赵雨来决定以后再也不叫秦华小屁孩了，小屁孩这三个字根本不能充分表现其属性的万分之一，这应该是个小变|态。

    “草！！！你……”

    “好啊，也可以先草后打。”

    看着笑得特别萌萌哒的秦华，赵雨来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他刚才居然还在为出手打人而愧疚。

    在季氏的酒店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那么随后接到夏凡的电话表示要聚一聚，赵雨来也不觉得多么奇怪了，毕竟季氏的老板季尧跟夏凡是铁哥们。

    约的地点是一家叫mouse的酒吧，赵雨来和秦华在一家澜式菜馆吃了晚饭，慢悠悠的晃到酒吧门口大概八点，早就等在门口等着的小弟赶紧上前将他们引到酒吧二楼的包厢。

    mouse是一栋三层的欧式小楼，进门一楼是个大的舞池，尽头是舞台。舞池上方层高有五米多，一直到二楼楼顶，二楼是一圈环形到包厢。包厢面对舞台那面墙是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幕墙。

    秦华和赵雨来他们去的包厢是视野最好的，正对着舞台。他们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六个人了，夏凡和夏凡的老婆纪伊人，季尧和季尧的老婆骆佳容，这四个人都是赵雨来认识的，另外一对是澜港的副市|长林建新和他老婆闻燕。秦华认识闻燕，闻燕的父亲现在位置很高，闻燕和成辉很熟，秦华之前暑假回国的时候在成辉的局上见过闻燕一次。

    这边夏凡把人介绍了一遍后，又来了一对，陈青杨和夏彤彤。这两个人最近出镜率相当高，秦华倒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夏彤彤确实是很漂亮，相比之下陈青杨浑圆的身材，圆圆的脸实在反差有点大，难怪外面都说夏彤彤是看上陈青杨的钱。

    等到陈青杨和夏彤彤来了，又随便聊了几句，下面的舞池里就开始不对了，所有的人开始配合着鼓点喊陈青杨和夏彤彤的名字，声音之大隔着幕墙也忽略不了，显然陈青杨他们来的时候被下面的人看见了。

    然而，没等陈青杨和夏彤彤发话，季尧拿着包厢里的话筒开了功放，吼了一声：”急个屁啊，胖子和你们的女神在亲嘴呢，等着爷先去给你们暖个场。”

    舞池里的人听到了立刻都嗷嗷叫了起来。

    一分钟后，在一楼的舞台上，季尧吼了一首二十年前红遍全国的摇滚。

    五分钟后，陈青杨和夏彤彤对唱了一首夏彤彤新专辑的主打。

    十分钟后，纪伊人弹了一首三倍速度的卡农。

    当纪伊人的手在钢琴上快速飞舞的时候，紧挨着秦华坐着的赵雨来嘴唇几乎没动过的小声哼哼了一句：”草！今天上躲不过去了。”

    秦华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赵雨来说完这话没两分钟，纪伊人那边还没完，陈青杨乐呵呵的对夏凡说：”让客人坐着多没意思，雨来也下去玩一下呗。”

    客随主便，这可怎么躲得过去。

    赵雨来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戴了个银色的鸡尾酒眼罩。虽然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特别去抓赵雨来的行程，但赵雨来还是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的去跟小明星们抢版面。

    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子被卷到手肋，黑色的休闲裤，加上银色的眼罩，明明是很简单的穿着，但是赵雨来往话筒前的高脚椅上一坐，秦华就心跳开始加快。

    这个酒吧的设计非常特别，舞台的声音是可以直接穿到包厢的，并且效果甚至比在舞池里听起来还好一些。

    也许声音是在传过来的过程中经过里处理？秦华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赵雨来发出的第一个音符到达他的耳朵时他就受不了啦。

    “一首老歌，野狗。”

    我是一只狗，

    四九城的一只野狗。

    我生于四九城，

    将死于四九城，

    我生于自由，

    将死于自由。

    我是一只狗，

    四九城的一只野狗。

    七月的城市大雨滂沱，

    打湿我从未光鲜的皮毛。

    但是我还有锋利的牙齿，

    不要对我咆哮，

    否则我会咬断你的脖子。

    我是一只狗，

    四九城的一只野狗。

    ……

    原本吵杂的舞池安静下来，没有伴奏，赵雨来只是拿了一个深棕色的沙锤，相对有些尖锐的歌词，这首歌的曲调却非常舒缓，慢慢的，轻轻的低述。

    秦华一直以为假如赵雨来唱歌的话，一定会是那种嘶喊的摇滚朋克，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当赵雨来一曲唱罢，无视安可，从舞台下来往包厢走的时候，夏凡凑到秦华的边上，说：“傻了吧，知道这首歌是谁的吗？”

    “谁的？”

    “知道去年死了的那个得了终身成就奖的作词人木生吗？这是他作词，他老婆作曲的。写完了这两人一直不敢拿出来，直到后来雨来去请他们帮钟乐写歌！这两个人才敢拿出来，这个曲子，要赵雨来录成ep，拿ep跟他们换钟乐的歌，这首歌根本不叫野狗，它的名字叫「雨来」”

    “我怎么不知道他录过ep!”

    “因为他根本没发行！他一直拖到木生把钟乐的歌交给他！然后回头就把ep给掰断了。”

    话说到这一步了，秦华看向夏凡说：“所以你有这张ep”

    回答他的不是夏凡，而是一直坐在边上没怎么说话的林建新，笑得特别诚恳！林建新说：“秦总难得来一次澜港，要不要考虑一下投资个小项目呢？我们澜港的投资环境可是很不错的，交通便利……”

    秦华直接打断了林建新的话，说：“最近不可能，一年之内我一定会立项，什么时候能拿到……”

    夏凡也没等秦华说完，直接将一张ep塞到秦华的手里。

    然后……

    “所以，是谁不让他出道？”

    “秦总，我们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秦华嘴角一抽，没再搭理夏凡，赵雨来紧接着就进来了，秦华还没来得及迎上去，赵雨来就被拉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季尧：“雨来小弟是吧，好久不见，来跟哥哥谈谈人生。”

    赵雨来：“我比你大半岁。”

    季尧：“这种小事不要太在意。我们谈谈，听说今天你对我们小秦动手了？这样不好啊，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呃，小秦是男的哦，男的……男的也不能打……呃……不对，男的女的，做错事都可以打，但咱不能打自己家的人，不就是一间套房嘛，要什么钱啊，随便住，想住几天住几天……”

    赵雨来斜着眼睛看了秦华一眼：“听大季少的，以后他跪着求我我也不打他。”

    秦华快哭了，今天他求了多久，赵雨来才给了他几下，现在怎么变这样了！澜港什么破地方，他再也不来了。

    这天晚上，澜港一众将赵雨来和秦华送上车了以后……

    纪伊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好歹雨来是朋友，这样瞒着他总是不好。”

    陈青杨：“没什么不好，人不能当一辈子野狗，他这样的一般人家养不了。”

    闻燕：“秦华的人品我倒是相信的。”

    夏彤彤：“你们不是说赵哥是自己不想出道吗？现在好像秦华误会了。”

    陈青杨：“这样多好玩，早就看那些贱人不顺眼了。”

    林建新：“哎呀，不知道秦总会给澜港投几个亿呢？”

    骆佳容：“这样帅的男人居然喜欢男人，浪费！”

    季尧：“有爷一半帅？”

    骆佳容：“比你帅一倍！”

    季尧：“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