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的,明明已经是最迂回的一条线路,找的也是最偏门的医生。宋冥继父的手再长,按理说也伸不到这个地方才是。
宋冥:“我们的信息走漏了?”
不管怎么说,她继父获取这信息的途径,都值得一查。
齐昭海想到信息的获取很可能涉及买卖,决定先从银行入手。然后,他很幸运地一击即中:“银行查询到,你继父在今天早些时候,分多次从银行卡中,提取了一笔五十万元的存款,随后拿着这笔巨款,离开了银行。”
这样一大笔钱,说不定是他拿来买消息的开销。
“他把这些钱拿去了哪里?”宋冥问。
齐昭海查完后,说:“拿好这些钱后,他一路向东,去了待开发的海边。”
这样一个没有人,更没有监控的海边,具有足够的保密性,估计就是宋冥的继父和消息的卖家约定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消息的地方。
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
这个消息,究竟是如何走漏的?
明明除了今天治疗的心理医生,他们没有将这个选择告知过任何人。而且那个心理医生也说,宋冥的继父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这就意味着,宋冥的决定,本不该有第四个人知道。
莫非……
宋冥的后脊背,蓦然生起一阵寒意。
浸得她百骸俱凉。
“你觉不觉得,我们一直置身于别人的操控之下?”宋冥眉心若蹙,“这是一个局,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人设计了。”
每一步,都被那个人预测到。
一举一动,尽在他人的掌控中。极其被动。
越是深思,宋冥越是觉得如堕冰窟:“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事先知道我和继父的矛盾,明白我为避开继父的耳目,会选择跟大医院比起来,相对没那么为人所知的心理诊所,和没那么出名的心理医生。”
所以,他极具针对性地开始布局。
一个专为宋冥特设的局。
宋冥淡淡的声音里,压着极凝重的情绪:“清楚我的选择范围后,他再根据我的这个范围,控制了你哥哥了解这些心理医生的渠道,确保我会从中选择这一个心理医生。而他,则将这个消息,贩卖给了我养父,让他过来……杀我。”
仿如一个巨大的棋局。
他们都是棋局上的棋子,被执棋者预判,继而操控着移动。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齐昭海控制不住地感到一阵心惊:“我哥不是心理学相关的人,也和我们不一样,只是普通人,他获取这些信息的来源,基本来自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