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然而,除了对尸体的处理方式不一样,现场之间还是存在差别的。
最重要的一点差别在于,死者的身份证明和手机都还在——可能是因为死者早在办理入住手续时,已然经过身份登记,哪怕凶手后来再丢弃这些物件,也没有意义。
正因如此,这个死者的身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确认。
“死者名叫冯岱,于四天前的下午,在这家宾馆登记入住,死前特意吩咐过清洁阿姨不要进来收拾。然后,就一个人上了楼,也不要人帮他提行李。”樊甜恬做完走访工作后,总结道。
从那以后,冯岱就再也没有踏出半步。
直到他安静地腐化成一具尸体,才终于重见天日。
齐昭海低下头,他几乎难以把眼前这张腐化肿胀的面孔,跟证件照上那个白净的年轻人联系起来。
既然死者冯岱不曾出门过,除非他是自己把毒带进屋里的。否则,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凶手进门过。
齐昭海抬眼看向房门,却见宋冥已站在门把手前。
宋冥在他们留意尸检结果时,已经先行察看过这扇房门。她察看得颇为仔细:“房门完好,无暴力损毁的痕迹,应该是和平进入的。显然,凶手和死者冯岱属于熟人关系,死者并不提防凶手。跟我们发现的第一个死者一样。”
更何况,宾馆的房间是非常私人的空间。
冯岱连清洁工都不让进房间,却愿意允许凶手入内,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确实,死者对杀他们的人没有提防。”法医同意宋冥的看法,并且根据初步尸检得到的结果,给出了另一个佐证:“死者生前,应该存活过一段时间,周围有挣扎的痕迹。但是现场没有搏斗痕迹。不止这个,早些时候发现的那个死者身上,也都没有抵抗伤。”
综合考虑这些线索,绝对是熟人作案。
没有别的可能。
齐昭海叫来负责宾馆管理的经理,问他:“这期间,有谁进来过?”
经理想了想,而后摇头。
“没人来?”齐昭海蓦地皱起断眉。
他不禁开始反思。难不成,他们之前对他杀的预设有误?两起凶杀案,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这次真的是死者自己把毒物带回房间,然后服下的?
见他误会,宾馆的经理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并不知道这间房间的进出情况。”
“为什么?你们不是有监控吗?”
齐昭海指着房间门外不远处,墙上安装的监控摄像头:“据我所知,这种监控摄像头是可活动的,正常情况下,应该能拍到房间门口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