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芎:“……”好不容易营造出的高人风范顿时被打回原形。
女声说:“先生会看面向否?”
阎芎只好回转身来:“也使得。”
下面帘子撩起,一个妇人被搀扶着出来。陈致的视角只能看到头顶,被满脑袋的珠光宝气闪得眼睛疼。
奶妈在椅子上铺了垫子、背靠,妇人才款款落座:“先生以为我的面相如何?”
阎芎淡然道:“劳碌之象。”竟是半分面子不给。
这时,内屋才传来一声轻笑,与先前相比,少了分娇柔,多了分沉稳。一个云鬓妇人从里面出来:“先生好本事,老身有礼。”
阎芎点点头。
奶妈便在旁边喝道:“大胆,敢对鄂国夫人无礼。”
席氏摆手道:“不知者不罪。”
阎芎这才行礼:“看夫人的面相,长寿富贵,便知身份不凡。”
与先前出场的妇人相比,席氏打扮得十分朴素,可见阎芎对人不对物,心中更信了几分:“先前听说光孝寺来了位算命神准的先生,果然名下无虚。只是先生之前那句‘巽,两阳在上,一阴在下,以阳遮阴,是伪装也。’略有不懂,还请指教。”
阎芎说:“局势扑朔迷离,有真有假。夫人观察入微,当察先机才是。”
席氏说:“不瞒先生,我有一事想请先生帮忙。”
“阎某世俗之人,拿钱办事,谈不上‘帮’字。”
席氏冲奶妈颔首,奶妈立刻奉上一个小匣子,打开全是黄澄澄的金子,可谓诚意十足。
阎芎笑眯了眼:“夫人请讲。”
“我想请先生帮我看一个人的面相。”
阎芎也不问是谁,便说:“好,我明日此时在此恭候。”
席氏说:“不,我想先生随我一见。”
阎芎皱眉。
席氏朝奶妈使眼色,又是一箱金子奉上。
阎芎叹气说:“实不相瞒,我出门前,师兄曾替我卜了一卦,让我十日之内待在光孝寺中,寸步不离,不然,就有大祸临头。”
席氏走近他,笑眯眯地牵起他的手,放在掌中,轻轻地拍了拍说:“富贵险中求,先生以为呢?”
去!去去去去去去……
陈致在头顶上用意念发功。
阎芎举头抬起,一抬就对上了陈致渴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