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安慰他:“你师父思想太狭隘了。穷可行乞,只要你不说对方印堂发黑,大祸临头,总能填饱肚子的。”
阎芎说:“……多谢仙人安慰。”
通报过名字之后,两人的关系拉进了许多,看着彼此的脸,都有种老友相间的嫌弃感。阎芎说:“仙人为何降临光孝寺呢?”
陈致说:“最近战事吃紧……”
“是了,求神拜佛也是好的。”
“……”我就是神!睁大眼睛看看!陈致深吸一口气说,“对,你说得对。”
阎芎被称赞了非常高兴:“我有事情要告诉仙人。”
陈致不是很想听。
“鄂国夫人……”
陈致耳朵竖得笔直。
“的奶娘刚才来这里解签。”阎芎慢条斯理地说,“抽的是第五十七支签。”
陈致丢给他一角碎银子:“继续说。”
“……”阎芎很想说自己不是说书的,但是手已经习惯性地将银子收入怀中,“‘甯戚饭牛叩角’,是让抽签的人随机应变、因地制宜,不要太墨守成规,使转运之机平白流逝。”
简直瞌睡送枕头!陈致听得心中一动:“你确定是鄂国夫人的奶娘?”
阎芎说:“当然不是。”
陈致:“……”
“区区一个奶娘,我何必特特地说出来。这支签的主人,是奶娘背后之人。”阎芎手指在桌上轻轻划下了“鄂”字。
陈致眼皮抬起,正要说话,旁边就有人过来解签。
阎芎接连做了两门生意,眼见着还要说,陈致等不及,直接放下五两纹银,说:“这先生我包了。”
其他人怪异地看着他。
阎芎在旁颤声道:“在在在下只做嘴上生意,不做皮肉生意。”
陈致白了他一眼。
阎芎又补充道:“这嘴上生意也做那干净的。”
陈致抢过他的钱袋子:“走不走?”
阎芎拿起桌上的五两纹银,立刻就走。
陈致与他一路走来,见洗砚池边无人,且视野开阔,不怕被人偷听,便停了下来。
承接上个话题,阎芎说:“今早我路过客堂,就叫人赶走了,说是有贵客在。那个奶娘正好从里面出来。你说这客堂里待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