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想什么?”容韵抬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皱痕。
陈致说:“他……到底是你未来丈……”
“师父不好奇‘无色组’是做什么的吗?”容韵突然打断了他。
……
陈致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嗯,是做什么的?”
“是细作。”
陈致其实猜到了:“我记得你在西南王府有一个藏得很深的细作?”当年那个细作发现了挂在西南王卧室里崔嫣的画像,还误认为是容韵,将消息传了回来。
容韵点头道:“师父还记得。不错,我正打算用他。”与其在敏感的时刻,插一些外人进去,打草惊蛇,还不如用插得很深的棋子。
陈致说:“既然容家都在西南王府藏了探子,难道燕朝没有吗?”这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容韵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怎么可能没有。”王为喜不亮出来,自然是因为不愿意亮出来。
陈致沉吟道:“让我去。”
第75章向月之心(五)
好歹被人叫了一声师父,吃白饭这么多年,不干点屁大的事,实在对不起容豆丁这些年鞍前马后的照料。陈致胸腔中陡然生出万丈豪情,恨不得即刻提刀上马,平定西南。
“师父去,我也去。”容韵说。
陈致英雄梦破,气不打一处来:“你成心不让我去。”
容韵委屈地说:“师父何出此言呢?我与师父同去,鞍前马后地伺候,岂不省事?师父只要安心对付西南那群人便好。”
这句话是容韵说的,他尚要掂量掂量,换做容韵,哼哼,那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陈致拉着容韵回帐篷。刚进门,话不多说,直接将人往椅子上一按,一条腿踩在扶手上,挡住退路:“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容韵轻笑了一下,还没说话,就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当下收起轻松,认真地回答道:“我只是想跟着师父。”
“……”陈致说,“换燕北骄出来和我说话。”
容韵吃惊地看着他:“师父要见他?我以为他是我们三个里,师父最不待见的一个。”
“别说的你们真有三个人似的。”
“……师父刚才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让你拿出燕北骄的态度!”
容韵想了想,故意将声音压低了几分:“这样,是不是像人近中年的态度了?”
陈致被气成了老年人,放下腿在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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