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无说:“这颗人头忒吓人,我怕你瞧着难受。”
仔细瞧西南王面容,果然狰狞凶狠,尤其那双眼睛,眼珠半凸,血丝密布,像要瞪出眶来。陈致叹息:“两代西南王,一个野心勃勃,一个穷凶极恶,最后都落得横死的下场。”忽而想到,单不赦杀老西南王是出其不意,陈轩襄神情这般不甘,是否也因为死于信任之人的手中?
皆无说:“除掉西南王,容韵的统一大业,指日可待。但他终究是凡人一名,我杀他便是触犯天条,迟早被天庭追究。在此之前,我尚有事要做,你万勿泄露我的行踪。”
陈致留了个心眼,追问道:“你要做什么?”
皆无沉吟道:“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要去找苟利生,他引魔入山,南山神君才化身碑石。”陈致不识苟利生,便解释是一个钩吻花妖。
陈致听凤三吉说过,南山神君曾为了一个花妖要死要活,便信了三分:“苟利生便是那个让南山神君要死要活的花妖么?”
皆无愣了愣:“那倒不是。南山神君当初喜欢的是水仙仙子,如今已经飞升了。”
好复杂的人际关系。陈致好奇地问:“他们没有在一起?”
皆无摊手说:“没有吧。看南山一天到晚闭关,过得比苦行僧还朴素……别问我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又不是月老。”
“那你知道鱼州上空那团光里的人是谁吗?”陈致话题转得极快,叫人没有思忖的时间。
皆无也不迟疑:“无尽火魔,焱无双。据说万年前神魔大战时被俘,关入魔狱,不知何时逃了出来。我伤势未愈,他魔力大减,打了个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散了。”
陈致躺了会儿,得了一点儿力气,慢慢地做起来,靠着床头,但头疼得厉害,扶着额头说:“留他在外,必定祸害苍生。”
皆无说:“待我处理了苟利生,便去解决他。”
这话说得戾气极重。陈致放开手,瞥了他一眼:“你留下我,万一他杀个回马枪怎么办?隐身符也被烧掉了。”
皆无当场画了一道给他。
陈致接过来塞进乾坤袋:“但对方出手太快,我怕是没时间贴。”
……
那刚才又收得这么快?
皆无无语地往外走,过了会儿,才重新进来,递了另一道符给他,让他挂在脖子上:“我藏了大招在里面,关键时刻,能护你一下。”
陈致摸了摸,犹不知足:“只有一个,怎么够用?”
皆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见几个月,你变得这么遭人恨?”
陈致说:“你也知道不见了几个月?”
皆无想了想,又掏出一张符来。
陈致喜滋滋地接过去。
“别高兴得太早,只是千里传音符。”皆无说,“心中默念我的名字,便能对话。但次数有限,待符文消失,便失了作用。”
“这么好的东西你早不给我?”若非力气不够,陈致想掀床。
皆无说:“这符是一对,我也只有两张。”一脸好东西喂狗的沧桑。
陈致说:“给我就对了,给寒卿也没用,它又不会说话。”只会脑内风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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