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韵没有辩解,而是讨好地瞅着他。
陈致被他看得没脾气,用力揉他的脸:“出发之前,都给我面壁去!”
师父有令,不得不听。
容韵只好对着墙壁下达命令。有了去南昌的经历,他不敢再孤身犯险,连累师父,不但安排了前后左右四路护卫暗中保护,还调了两支精兵,从安庆、黄州、岳州绕道至长沙左近待命。
他忙碌的时候,陈致也没有闲着,通知谭倏暂时看顾容韵,自己要上天一趟。说起来,下山与谭倏会和之后,他就很少回黄天衙交流了,倒也有些想念皆无和仙童。
谭倏说:“你是去看黄圭的内容吗?我这里有一些,你可以先看看。”
“除了黄圭之外,我想让皆无帮我捏一捏脸。”陈致一边接过他递来的黄圭,一边说。
谭倏怔怔地问:“捏脸做什么?”
陈致说:“我要跟容韵去长沙,总要乔装改扮一下。”
本以为谭倏会阻止容韵涉险,谁知他依旧将注意力放在捏脸上:“凡人有凡人乔装改扮的办法。”说着,翻箱倒柜地拿出一个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陈致探头一看,一沓仿人皮面具:“这个戴在脸上,不会翘起来吗?”
“我帮你戴。”谭倏从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又白又稠的液体,挂在面具的里面,然后往陈致的脸上套。
陈致下意识躲闪。
“别动。”谭倏飞快地将面具丢在他的脸上。
陈致觉得面具后面的液体像浆糊一样,牢牢地黏住了自己的脸皮,清凉到冰冷的温度让他汗毛直竖:“这是什么?”
谭倏帮他将面具的边边角角都抹平:“每个人的骨骼不同,面具很难完全契合,所以就用‘替面糊’将空的地方撑起来。好在你脸小,不会太突兀。”
说着,那张面具已经完完全全地贴在陈致脸上了。
陈致立即照镜子。
黄铜镜只能照出个朦胧大概,谭倏便施法做了个水镜,陈致的“新脸”映在水镜上,熠熠生辉。
陈致呆呆地说:“这个美男是谁?”
谭倏说了个名字,的确是历史上著名的美男子,还拿出匣子里另外的面具一一介绍,报出的名字有男有女,都以“花容月貌”而名留青史。
陈致目瞪口呆:“你收集那么多俊男美女的人皮面具做什么?”
“是仿人皮面具。”谭倏说,“既然要换一张脸,自然要换好看的,不然何必换呢?”
陈致说:“普通点的脸不容易引人注目。”
谭倏说:“为什么呢?好不容易戴一张面具,吸引别人艳羡、倾慕的眼光不是更令人快乐吗?再说,出门在外,长得好看更容易得到帮助。”
陈致无话可说。
谭倏见他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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