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西南王,大有机会,何必等到今日?”
容韵说:“此一时,彼一时。”
“此时如何,彼时又如何?”以为勾起了他的谈性,谭倏笑得灿烂。
容韵说:“此时我做主,彼时我爹做主。”
谭倏:“……”也是挺有道理的。
谭倏又说:“陈轩襄虽然继承了西南王位,却胸无大志,与其父相差甚远,难当大任。”
容韵说:“这样啊……”
谭倏期待地等着他说出下一个名字。
“那就没办法了。”容韵说着,就准备拉陈致回去。
“等……等一下。”谭倏拦住他的去路,心中无比抓狂:什么叫做“那就没办法了”?身为天道之子,不应该怼天怼地怼世道,充满了“没有我,天下就是搞不定啊”的谜之自信吗?为什么胸无大志!
容韵不耐烦地看着他,大有他再说一句废话,自己立马翻脸的架势。
谭倏看懂了他的表情,开门见山地说:“我欲效仿念心兄,投效主公麾下。”虽然他的自我价值还没有体现出来,但是,有林家做后盾,容韵绝对没有推拒之理。哪怕对他不放心,也绝对会先收下,再收拾。
但是,容韵岂是一般人能揣度到的?他不假思索地说:“不收。”
谭倏:“……”
他脸色惨白的陈致都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难得林公子态度赤城,你考虑一下也无妨。”
无妨无妨……谁说无妨?
人还没进门呢,师父已经向着他说话了,等登堂入室了还会好?
容韵内心拧出了一把又一把的酸醋,表面却不得不给陈致面子:“既然师父这么说了,你便按照胡家的做法,把林家并入吧。”他以为林之源傻归傻,不可能傻得将整个家族奉送,毕竟胡念心是有愧于他,又有胡越遗命,不得不从,林家绝不可能如此。所以,当他听到谭倏毫不犹豫地答应时,脸上的镇定终于龟裂。
吴家费尽心机折腾了一出赏荷宴,最后啥好处没捞到不说,赔了一顿饭不说,还多了一个强大的邻居,可以想象心有多塞。
为免他狗急跳墙,趁着容、胡、林三家产业没有彻底合并,先发制人,容韵制定了许多后发而先至的作战方案,谁知一个都没用上。
打听西南王近况的探子终于传来消息:
西南王的确表示要册封王妃,但条件是——男的。
不必说,送了一个大小姐的吴家与送了十个绝色美女的房家此时正捶胸顿足。但是有了容韵先前散布的消息打底,他们很快就调整了作战方针。
本以为西南王要几个男宠玩玩,几家都准备推个庶子或旁系出去,但现在西南王要正儿八经地册封一个男王妃,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家世地位必须比照着吴家大小姐来呀。
容韵已经想象到各家为了王妃之位,豁出脸皮,敬献嫡子的龌龊场景,只是真到了那一天,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