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在崔嫣嘴里是绝对听不到的,陈致感动万分,该说这辈子自己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他问:“你准备怎么报仇?”
容韵说:“我原本计划花个几年挑拨各大世家乱斗,如今倒可以腾出手来专心致志地对付胡越了。”
陈致依旧不放心:“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容韵说:“他当初怎么对付我父亲,我便怎么对付他。以我容家的家财,取一条命而已,能有多难。”
听说他要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陈致反而放心。那种曲折蜿蜒、拐弯抹角的坑人方法,往往会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好坏难说。
陈致又想到他原计划让世家内乱,不由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计划。
说到这个,容韵有些兴奋:“仰赖师父,我才能想出这个主意呢。”
同谋这黑锅可以不背吗?
背锅背得差点成乌龟客的陈致笑得有些发苦:“怎么说?”
“师父不要担心,弟子不会害你,会好好保护你的,也绝不会让他们知道陈轩襄好男色的消息是师父告诉我的。”容韵安抚般地抓住他的手。
师徒的角色好像对调了。
陈致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抚摸他的脑袋:“嗯,你打算怎么利用这个消息?”
容韵笑道:“吴家大小姐能够顺利入住西南王府,托福于其他世家没有适龄的嫡出小姐与其竞争,但换做男色就不同了。反正不可能做王妃,旁系的庶出的皆可送去。相信没人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前几日我已经将消息放出去了,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
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陈致听得目瞪口呆:“你不怕我的消息不准确吗?”
容韵柔声道:“那也没关系的。我借用行走西南的货商之口,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就算是假的,也够他们折腾一阵子的了。”
这招挑拨离间使的颇无痕迹。
陈致好奇地问:“这些东西你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容韵紧张起来:“师父不喜欢吗?”
“这倒不是。”毕竟是未来的皇帝,没点城府,反倒让人不放心。只是作为师父,居然比不上自己的徒弟有心计,真的是……想到他是崔嫣,又觉得那么理所当然。“我只是奇怪。”
容韵说:“我从师父的书上学的。”这是一部分,另外在七岁之前,他父亲就让他参与到了部分生意的打理中,那时不懂,但耳濡目染地记住了不少,等日后看了书,便渐渐地融会贯通了。隐去不说,只是为了加强自己与师父的牵连,让他是喜是怒都不能撇清关系。
果然,陈致听后毫无怀疑。
一定是皆无挑的书有问题。
大会虽然结束了,可余波犹存。容韵派人出去打听几家离开后的动向。
梅数宫来时声势浩大,去时却悄无声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动的身,房、古两家当夜就离开杭州回了金陵,倒是林家留了下来,住在杭州别院里。
杭州的这几家里,吴家风平浪静,好似看了场戏;罗家关上门开会,把下面的几个掌柜一并叫了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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