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韵说:“那你为何不投靠西南王呢?他一直想推翻燕朝。”他指的西南王是继承王爵的陈轩襄。
这亲戚陈致只好捏鼻子认了:“当年的西南王名为‘勤王’,实为‘夺位’,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容韵还是想不明白:“既然如此,师父更应该自己夺取天下啊。”
对啊……
陈致也有点想不明白,更不明白的是一个十三岁小孩思路为何如此清晰。他只好继续扯白:“当年师父说我戾气太重,本不欲收留,于是我发了重誓,今生今世,绝不参与到天下纷争中去,若违此誓……”
容韵捂着他的嘴巴不让说了:“师父,我知道了,你不要说,神仙会听到,我们不要提醒他们。”
陈致抚摸他的脑袋:“所以,这个重担为师只能交给你了。”
容韵很感动,不过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件事上:“师父,你也有师父啊。”
“嗯,当然。”
“那师父的师父是什么人啊?”
“……他是上阳观的观主。”上次的任务虽然失败了,却留下了许多人设方面的遗产。
容韵心情有些低落:“我从来没有见过师公。”
陈致说:“师父他……云游四海,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容韵偷偷记下:师公没死。
事关师父对他的信任,他考虑之后,一脸郑重地答应了:“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完成师父的心愿,一统天下!”
陈致如释重负,欣慰地点头道:“这才是我的乖徒儿。”
容韵仰起脸,期待地问:“这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道路,师父愿意与我同在吗?”
陈致说:“当然。”自己会在天上好好保佑他的。
得到满意答复的双方喜滋滋地退了房,租了辆马车,启程杭州。
去杭州这件事陈致原本要说,却被容韵抢先说要回家看看。江南各大世家,半数金陵半数杭州,容家便是后者。
通向杭州的官道上,行人车辆来多往少,有些人半道儿听说杭州戒严,便改了方向或打道回府,走到后来,只剩下他们与一辆宝蓝车厢的马车继续疾驰。
车夫在前头驾车,陈致与容韵挤在狭小的车厢里,不可能干瞪眼,便打开了话匣子。陈致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编了一段曲折离奇的拜师记,容韵倒很实诚,先将家世里里外外清清楚楚地介绍了一番。
“我爹是独子,娶了我娘后,只生了我一个,旁的兄弟姐妹叔叔姑姑都是没有的。我娘倒有两个哥哥,可惜远在河套。娘临终前倒是留下遗言,让我去投靠他们,可时下兵荒马乱,管家怕路上不安全。幸好这样,我才能遇见师父。”
小马屁精。陈致一边嫌弃一边受用:“那你在杭州还有什么亲人?”
容韵说:“还有几个老仆人看祖宅。”
陈致惊讶,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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