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不是说过,那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不是好人吗?看起来獐头鼠目、穷凶极恶。”
“别紧张。”崔嫣轻轻抚摸他的脑袋,“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
“真的吗?”
陈致刚想松一口气,就听他慢悠悠地接下去:“但是,我一定会等到你愿意说的那一天。”
并不会。
陈致在心里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脸上还要面带微笑地鼓励:天长地久有尽时,等啊等啊总有戏。他觉得这个话题越说越危险,急忙抓人挡刀:“今天他站的位置是年大人的。”
崔嫣微笑着说:“唔,与你月下幽会的有为青年之父,叫年大人会不会太见外了。”
“……”陈致忙说,“你看这个姓年的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话音刚落,黑甲兵就禀告说年大人求见。
崔嫣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陈致说:“算做贼心虚。”
崔嫣一边叫人将他请进来,一边将“刺客的尸体”收了起来。
陈致说:“你居然用了‘请’。”
崔嫣无奈地说:“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叫人进来都用‘滚’这个字吗?”
陈致说:“万一他是内奸呢?”
崔嫣话里有话:“那要看他是谁的内奸。”
等陈致追问,他又不肯说了。
没多久,年父就匆匆忙忙地进来了,草草地向陈致行了个礼,就对崔嫣喊道:“天师救命啊!”
崔嫣微笑着扶起他:“年大人做得很好。”
“年某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那西南王和单宫主事后追究起来,定然会察觉我的作为,不会放过我的呀!”年父半真半假地说。
崔嫣邀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又亲手塞进他的手里,才安抚道:“放心。我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陈致看他们“眉来眼去”、“郎情妾意”,实在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嫣微笑道:“说起来,要多谢你和年无瑕的那场月下幽会啊。”
陈致:“……”能不能不提这茬了!
等崔嫣事后解释起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场幽会……会面的确是这一切发生的源头——
话说,虽然年无瑕当时用了包括密道在内的各种手段才混入皇宫,但事实上,从他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崔嫣的重重监视之下。
崔嫣原本就想找个借口收拾旧臣,送上门来的年无瑕简直是自投罗网。
幽会第二日,他就将年家上上下下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当然没有错过年皇后和陈受天这两条漏网之鱼。摸透了年家想用陈应恪对付自己,再辅佐陈受天登基的心思,崔嫣就没有手下留情。
他策划了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并以陈受天的性命逼迫年家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