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好让顾小姐千金玉体屈尊去那种阴风习习的地方啊。”
赵副将气个倒仰,“谭大人好口才!我家小姐才不去侍郎府献艺,阿牛,咱们回去!”
老尚书忙不迭地拦下,“英雄息怒息怒,老朽豁出去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是戴大人后悔得罪了将军千金,又抹不开面子登门赔礼,便借着老朽犬子这个事,给老朽提出条件就是请顾小姐到府上把事情说开。这样顾小姐不生气了,戴大人也就高兴了,老朽的犬子也平安了,三家都开心,多好的事儿呢?”然后走到马车旁,客气地对顾盼说:“顾小姐,您就辛苦一趟吧。”
太滑头了!那戴潆泓是会这么想的人嘛!顾盼道:“可是我没生气啊,戴大人风趣幽默,小女子与他相处甚欢。如此,谭大人便转告我的证词和心意,我便不去讨饶戴大人了。”
谭尚书忙唱诺:“顾大小姐!您就可怜一个父亲的这点小聪明吧。老朽不才,手下许多能工巧匠,可以定制打造各种金银首饰、奇巧物件儿,顾小姐可任意驱使,如何?”
“嗬嗬嗬嗬,”顾盼银铃般笑道,“小女子岂是那趁火打劫的人呢。”
谭尚书肉痛,心里骂了谭玉美二百五十遍,笑道:“逆子冒犯大小姐在先,感恩顾小姐为难解救在后,谢礼再重也不足以报啊。”
“好!”顾盼得了便宜卖乖道:“我便硬着头皮陪谭大人走一遭吧。”招呼赵副将跟着谭尚书到了侍郎府。
通报后几人来到了会客厅上,戴潆泓起身行礼,谭尚书偏身躲过,落座后还没有寒暄,戴潆泓直接抛出话:“顾家妹妹,你我这么熟了,怎么还戴着帷帽啊?”
顾盼拦下愤怒要起身的赵副将,摘下帷帽,见戴潆泓好整以暇地直视着她,回敬道:“也是,隔着薄绢看不清左侍郎的美貌,暴殄天物。”
“哈哈哈哈,”戴潆泓也不恼,又问道:“顾家妹妹千金玉体屈尊前来,敲了尚书大人多少竹杠?与潆泓分享之怎样?”
谭尚书从坐下后,一颗跳了五十年的心今日受尽折腾,自己就一个建筑工头,夹在这些王孙公子小姐之间,受不了啊。这顾家小姐真是百年出一个的美人啊,待玉美出来,千万不能让他见到她的真面目。正想着,被耳边传来的顾大小姐的话惊吓到:“小女子听尚书大人说左侍郎对我充满歉疚,想当面赔礼道歉,所以来了。好像侍郎大人没有这个意思呢?”谭尚书想:儿啊,要不你就受几天牢狱之灾吧,爹撤了先。
“哦?”戴潆泓做惊讶状,“在下充满歉疚?哦,顾家妹妹是指你对在下的身体感兴趣、但在下没有明确回应的事吗?”
谭尚书听着顾家的赵副将被他自己的唾沫呛到的咳嗽声,冷汗直流,这些年青人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故事啊?
顾盼这次真的被他打败了,想到自己好奇他眉间的红点是朱砂痣还是守宫砂时,被当事人亲耳听到,现在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脸如火烧,可偏越是作死地想再看一眼那点红艳,也真是被自己人格的劣根性打败了。
戴潆泓稳坐红木太师椅,朱砂痣流光溢彩,神采飞扬,等着顾盼的回答。
“那个,戴大人,”顾盼嘤嘤道,“谭大人说我可以托他加工器具,小女子刚好有一些奇思妙想,若是成了,给戴大人送上一份如何?”
谭尚书:为什么……
“每见顾家妹妹一次,便多一次惊喜。”戴潆泓夸赞道,“我比妹妹年长,怎好白要妹妹劳动所得?工部机关人员庞杂,谭尚书又日理万机,不如下官当顾家妹妹导游如何?”说完笑眯眯看着谭尚书。
谭尚书哪敢惹这京城第一煞神?眼见这皇上的爱子对顾家千金另眼相待,哪敢坏他好事,只有成人之美。忙应道“当然当然。”
于是戴潆泓跟顾盼约定好去工部参观的时间地点,便送顾盼离府了。目送佳人离开,戴潆泓对还没走的谭尚书说:“酉时去接令公子吧。”谭尚书欣欣然不敢再碍眼退散了。
半路上遇到找来的谢文茵,顾盼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谢文茵嘱咐她一定要谨言慎行,戴潆泓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心狠手辣,顾盼认真应下了。回到太师府,谢文茵出门时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无,同为血气方刚的韶华男子,谢文茵感到强烈的危机感。这个了不得的戴潆泓如果真对顾盼动了心,真是厉害的劲敌啊。自己还是快点把祖父说通,早点请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