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了,朱觉立马开口追问道。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只记得我父亲称呼这个人为广田先生。”渡边夫人回答道。
“你说什么?广田先生?”
广田?卧槽? 要不要这么巧?
朱觉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 渡边夫人口中所说的当年樱花树银行的人,她父亲口中的广田先生? 就是之前死在朱觉面前的稻田会的广田。
朱觉虽然带着面具? 但是他最后问出的那个问题语气还是有明显的不同,渡边夫人听到了这个语气后诧异了一下。
“夜礼服假面先生? 你认识那个广田先生?”渡边夫人问道。
“我不确定你说的那个广田先生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广田,你见过他吗?”朱觉问道。
“抱歉,没有见过......”渡边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我父亲一般不在家里和人谈生意? 我只是在一次父亲和别人的电话中听到了这个称呼? 当时他讨论的事情就是那个材料的事情,是说因为有个环保样板工程评选,我父亲当时想要参与? 而他能帮我父亲拿到樱花树银行的低息贷款。”
果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调查科提供的资料也并不详尽了? 更不用说那些其他地方查到的资料了。
这件事情要不是听渡边夫人这个当事人说? 朱觉都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内情。
单纯的看从调查科提供的资料中截取的当时的新闻? 朱觉会认为渡边夫人的父亲是个偷工减料的黑心资本家,他的自杀就算不至于让朱觉拍手叫好,但也不会报以同情。
朱觉相信,当时的其他人肯定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而且事情刚发生不久的时候社会上指责的声音肯定会更大。
那么渡边夫人当时抱有自责的情绪,外加上一副别有忧愁暗恨生的样子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听到现在,朱觉知道关于当年那件事情渡边夫人已经将她知道的事情都回答的差不多了,接下去如果朱觉想要知道更多,就得自己亲自去调查了。
比如说那个广田先生到底是不是稻田会的广田。
而且渡边夫人从电话里听到的事情也并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比如说她以为广田是樱花树银行的人,这一点就有待商榷。
能帮忙拿到低息贷款这种事情靠关系也能做到,不一定要是里面的员工的。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广田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而更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当年调查过或者牵扯到那件事情的人,渡边夫人的父亲死了,渡边教授死了,广田现在也死了,这要说那件事情没什么问题,朱觉现在说什么也不信了。
当时广田死的时候朱觉就觉得有点奇怪,虽然说当时猜测他的死目的是为了让天草雪希惹上麻烦,但是如今朱觉却有了一个新的思路。
而且真要说的话,渡边夫人其实也应该已经死了......
这样一个之前就想过但是一直没问的问题又在朱觉的脑海中浮现。
“渡边夫人,你当时为什么要自杀呢?”
问出这个问题后等了一会儿。
原本朱觉虽然在和渡边夫人说话,但是视线却并没有一直放在渡边夫人身上,毕竟一直等着一个刚洗完澡只穿了一套简单的居家服的女人可并不礼貌。
可是脑海中得思路转了一圈还没有等到渡边夫人的回答,朱觉便朝着渡边夫人方向看去。
发现渡边夫人此时正在倒着茶水,仿佛没有听到朱觉之前的问题一般。
这让朱觉有些郁闷,他知道渡边夫人一定是听到了,只是似乎因为朱觉之前说的一些关心的话,让她放下了戒备,所以对这种她不想回答,不愿意回答,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事情干脆就不回答了。
这样的话朱觉也不想继续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