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道:“我知道,我盗取了昆仑令,天界定然会治你一个看守不力之罪。”说着,她又抬起头来,看向苏商商,问:“或者,你可以把我抓去昆仑山,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苏商商摇了摇头,又苦笑道,“可这并非我一人之罪。娘娘早就放出过话来,若我看守不力,她要拿整个狐族治罪!狐族存亡,全系于昆仑令之上!”
“什么?”梁蕖一惊,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苏商商向梁蕖走进了几步,拉起了她的手,道:“所以,你可不可以把昆仑令还给我?若是还我,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了。”可她走近了梁蕖,却又皱了皱眉:“昆仑令已不在你身上了?”
她没有感受到那熟悉的联系。
“昆仑令的确已不在我身上了,我交由蠃鱼保管了。”梁蕖说。
“那我便亲自夺回。”苏商商说着,松开了手,又忙去细细感应昆仑令的所在。
梁蕖看着苏商商,想了想,又狠下心来,问:“可你能保证,天界不会拿这东西对付我们异兽吗?”
苏商商听见这话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梁蕖,又问:“你们当真要起兵?”
“岂会有假?”梁蕖反问。
苏商商又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梁蕖正色道:“天界虽未曾对我们出手,可所作所为却都是在把异兽逼上绝路。我们异兽就因为天生与众不同,便被凡人驱赶,又被神族忌惮,被普通妖族排挤……这些问题,皆因神妖之分而起。若非神妖之分那般明显地暴露了天界打压异兽之心,我们何至于此?”
“定是有转机的,”苏商商忙道,“比如我……”
可她说着,自己都底气不足了。梁蕖笑了笑,道:“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不是吗?在我还是一只狸花猫的时候,你便曾对我说过你心中所想。我记得,你说,你在昆仑山,就像被软禁了一般。天界此举,不过是想掩饰它的真实意图罢了。”
苏商商语塞,只听梁蕖又强笑着道:“异兽遇到的问题,来自于主宰万物的天界。打赢一群凡人、一群普通的妖族,并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更何况,异兽虽大多都桀骜难驯,但确实也不是什么好战之徒,不然凡人对我们也不会那样大胆。只因为我们与众不同又天赋异禀,天界已付出了实际行动来打压我们,我们还能坐以待毙吗?”
“商商,你有你的族群要守护,我也要为我的族群谋一条生路,”梁蕖说着,却又顿了顿,“其实,这也是你的族群。”
苏商商听了,哑口无言,她看着梁蕖,脑海中只不住地想着自有了神妖之分后发生的这一切。忽然,她发觉了不对,忙问梁蕖:“可西王母又为何要让我来守护昆仑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