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扫过,笑着让他们起身,气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欢愉,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断。
秦善生透着狭小的缝隙又观察了片刻,确定无法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他撑着瓦片起身,却不想,发麻的脚踢到了瓦片发出细微的声响。
秦善生动作僵住,往下一看,正对上一双犀利的双眼。
被发现了……一瞬间,秦善生的脑子里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他知道森*晚*整*理是什么东西让叛军有恃无恐了!
是火药!
城门外埋的是火药!
草,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火药!
秦善生想不通,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逃出去,逃出去把这个消息传给王爷。
“有人在屋顶上偷听!抓住他,别让这个小老鼠给跑了!”首领咬牙切齿道。
秦善生心跳如雷。
发麻的腿在此时成了拖累,这种时候一分一秒都是生死时速,秦善生不敢在原地等待恢复,拿了匕首往腿上划了一刀,深色的布料染上了鲜血,在夜色下显得更为诡谲。
脚步声从四年八方传来,如嘈嘈切切地雨点敲打在秦善生的心里。
鲜血从大腿汩汩流出,秦善生咬着牙在黑暗中狂奔。
速度再快点。
不能别抓住!他得把消息传出去!
第60章
郭惟孝从三更打鸣等到东方吐白,都不见秦善生的踪影。
他知生了变故。
因为清晨来了一批人,把流民区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一遍又把每个人拉去询问,最后人没找着,反而不管不顾抢了流民不少东西。
搜寻完流民区他们又以追查反贼为由挨家挨户敲门,不开的直接破门而入,干着与土匪一般无二的勾当。
“呸,真当自己是土皇帝,能为所欲为,我看比那些朝廷的走狗都不如。”
流民区敢怒不敢言,只能等人走了之后才敢小声编排几句,还怕留下的看守人听见。
郭惟孝就是这个时候混进搜寻队,光明正大离开了流民区。
朝廷联络的暗桩是城东一家小粮行,此时大门紧闭,门庭冷落,看不见当初人山人海的场面。
流犯过境一地鸡毛,粮行首当其冲。
粮行的生意没有断,断断续续有在卖粮,养军避不开各种花销,杂牌军吃得多干的少,抢来的名声总归不好听,于是流犯就打起了哄抬粮价赚取买命钱的主意。
“这五两一斗,爱要不要,吃不起滚蛋!”
“大人,家里的老人病了,就差这点米救命了。”
“一两银子就想买,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值不值这个钱!”裹着头巾,尖嘴猴腮之人嫌弃地捂住脸退后一步,“去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满脸的脓包是要传染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