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不已,原本想和夫子们一起守岁,可撑不了半个时辰便睡死了过去。
江盛今日喝了不到三杯果酒,可脸上的热意一直未曾消散,脑海里一直循环那句“早生贵子”,羞得不行。
魏游一碰就发软。
“屋子里生火炉了?怎么这么热。”江盛半靠在魏游怀里,扯了扯衣领子。
“别脱,今夜降温可别得风寒了。”魏游让他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打了热毛巾递给他,“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混了酒喝,脸怎么这么红。”
江盛对莫须有的罪名很是气愤:“没有!说好的守岁和去庙里点头香,怎么能食言。”
胡乱擦了几下,江盛的皮肤白皙,红色的烛光映衬下,脸变成了水蜜桃色,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又纯又欲,看得人恨不得啃一口。
魏游盯了他片刻,眼神微黯。
“香气变浓了。”
“什么?”
果然闻不到吗?
“你不能去庙里点头香了。”
魏游说着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云哥儿微愣,红着脸跑了出去。
“为什么不能去点头香,我就喝了三杯果酒,没有醉。”江盛道。
一会儿工夫,兴许是熟悉的环境给了安全感,床上的人视线已经开始游离了。
魏游眸色渐深,走回去摁住他挣扎起身的肩膀,俯下身,贴在他的耳旁轻声道:“你情潮来了,我让云哥儿去伙房备热水还有……”
后面的话消失在吻里,江盛还是听清了,可他宁愿自己没听清。
平常人确实需要涂点……以免受伤,可他是人鱼,情潮的时候其实可以自行……没必要让云哥儿备。
最最最羞耻的不是用这东西,而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俩要入洞房,江盛的羞耻心混着情潮热在身体中燃烧着,从耳根到脖子整个红透了。
一站一坐,江盛仰头看着他,发现这个姿势极具压迫感。
他发现自己有点紧张:“情、情潮来了?”
魏游一手撑在后脖子处,捏了捏:“没感觉到?”
滚烫的热意从紧贴的手掌处蔓延,江盛自内而外浑身发颤,热浪即将推翻意识,轻微的开门声让他勉强清明了些:“可还要守岁……”
魏游抓住他乱动的手环在自己脖颈上,咬着他的耳根说:“守,换一种方式守。”
“什、什么方式……唔。”
察觉到抗拒,魏游一吻后撤开一段距离,看着怀里的人。
“怎么了?”
江盛收紧手臂,把人往下拉后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藏起来:“等等,有人在。”
少年人的头发很软,像是细软的羽毛轻轻刷过,蹭在脖子一阵阵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