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用任何龌龊的心思去揣度这个人,但他明明是在要解释认错的时候,想起了韩景宇曾经不堪的情状。那时候他只觉得愤怒,觉得韩景宇是受了莫大的屈辱,现在他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只觉得口干舌燥。本来都没有消肿的那处更加肿胀。
钟源一直站在韩景宇身边,一直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韩景宇知道他是清醒了,被人迎面泼了一壶冷水,怎么会不清醒?
“刚才的事……”钟源终于开口了,声音艰涩。
酒后乱性,多么好的借口。他可以全部推脱到那上面去,更何况他并没有对韩景宇……做完那样的事。
“是那水里有问题,水是我端上来的。”韩景宇虽然十分厌恶那样的事,却并不至于不分是非。他知道钟源对他并没有怀着别的龌龊心思,这一切都是他端上来的那壶水。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暗的仿佛夜晚一样可以藏起很多秘密的心思。
钟源身上的药性并没有消,他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烫,那处更是肿胀到发疼。但是他顾及着韩景宇。
“我……”钟源想说方才那一切并不是他的意愿,但那话到口边却说不出来。
他热的思绪混乱,脑子里不断的晃过韩景宇方才在他怀里的情态,单薄,白皙,愤怒的神态……钟源知道自己龌龊的思绪,拼命的将那思绪按了回去。
韩景宇没觉察出他的异常,靠在藤椅里一动不动。
“刚才我真的……弄不清楚。”钟源说,“我……我真没想到自己会干那么混蛋的事。”
韩景宇也并没有多大的愤怒,洗了澡冷却下来之后,听到钟源这样说,也就没有一直再揪着不放。
钟源呼吸沉浊,韩景宇见他脸色涨的通红,就说,“你去洗个澡吧。”
钟源点点头,他不想自己那难堪的模样被韩景宇发现。但他又怕说不清楚会叫韩景宇生气。
房间里就有自带的浴室,钟源怕这个模样出去撞上人,就进了房里的浴室。哗哗的水声终于让钟源稍稍平静下来了一点,让他不至于在跟韩景宇在那沉默中尴尬。
腿间的肿胀并没有消退,热水从身上的皮肤流淌过去的时候,叫钟源几乎没忍住泄露出一声□□。然而他拼命的忍耐住了。
韩景宇就在呢外面。
他很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景宇。但他这个时候却冷静的不可思议。
他为什么会对韩景宇做出那样的事,他以后该怎么面对他,这样的问题钟源都来不及考虑,他全身发烫,热水冲刷在他的身上叫他战栗的腿软。
药性终于将最后一丝清明吞噬,钟源吐露出一声沉浊的叹息,那叹息很快淹没在了哗哗的水流声中。
他什么都来不及考虑,甚至以后如何面对韩景宇,也都没有考虑。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韩景宇方才的情态,不堪的,□□的,在他的怀里,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龌龊的想法?钟源自己心里都在唾弃自己,却又因为臆想的画面而兴奋的站不住。
冲刷下来的水滚烫的仿佛爱抚,而哗哗的水声是这一切最好的掩饰。
浴室的空间是封闭的,在这里会给人一种隐秘的安全感,仿佛这里的秘密可以不会被人窥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