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准备再追究这件事。
跟寻常一样的体能训练,钟源竟然也没有刻意刁难他们,但即使是这样,对那些个已经饿了一天过来的新兵还是一场煎熬,
等到解散的时候,钟源又叫他们集合起来,那些个心虚的人心里都是齐齐的一咯噔。来了,钟源终于要开始下手段整治他们了!
钟源双手一背,目不斜视,他这副带笑的模样竟然比平日冷肃的模样更为瘆人。
“梁同学昨天淋了雨,生了病,我给他批半个月的假休息,在这半个月里。”钟源目光轻飘飘的落到了路寒祁身上,“路寒祁。”
一直垂着眼的路寒祁抬起眼来。
“这事儿是你引起的,照顾梁同学的事,你不会推辞吧?”钟源眼中已经透出咄咄逼人的味道了。
路寒祁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他现在心里复杂的很,他本来没抱害人的心思,却没想到差点将人害死。这是他该做的。
那些个等着钟源后招的人心都还是悬着的,没想到钟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喊了一声“解散”。就此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这件事处理的太轻描淡写,更叫一些人心头不安至极。
解散了的新兵一窝蜂的往食堂挤,在饿了这么久之后,那黄皮的包子在他们眼里都是美味。路寒祁也饿了这么久,他站在场地上动都不动一下,跟他关系近的几个人过来叫他,“路少,去吃饭啊。”
路寒祁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扭头回了寝室。
“奇怪,路少这是怎么了?人又没死。”
他们的语气如此疑惑,好像人没死他们害人的事就不算错事一样。
韩景宇中午就醒了,那只杂毛狗卷成一团缩在火炉旁边,被打湿的毛慢慢蓬松起来,将它丑陋的模样修饰的有了几分可爱。它昨夜也是淋了一夜的雨,睡着了还一个劲儿的打着响鼻。
韩景宇从床上坐起来,他身上盖了两层被子,已经被捂出了汗。他身上被扒下来的衣服晾在火炉旁边,已经干了不少。
门板外面是喊号子的声音,那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扉传到韩景宇的耳朵里。
韩景宇光着身子站起来,走到火炉旁边,将那已经烘干的衣服拿下来穿到自己身上。外套都还没干,韩景宇就穿着白内衬站在火炉旁边。
他受伤的手已经被绷带包扎起来了,不过那包的实在是太丑了,硬生生将那漂亮的手包裹的如同一个粽子。
缩在火炉旁边的小狗突然醒了,看到韩景宇站到自己面前,弱弱的叫了一声就站了起来。
韩景宇看到它叫了,用手把它捞起来抱到怀里。是钟源把它放进来的,这只狗那么小,淋了场雨,要是再丢在屋子外面八成就活不了了。
小狗舔了舔他的手指,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望着韩景宇。
韩景宇揉了揉它脖颈上的皮毛,他的动作和模样都是一样的温柔。那是他很久都没有展露过的。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是地上却都还是泥泞,又滑溜的很,从上面走过的人不是脚陷进去走不动就是站不稳的老是往前倒,钟源叫他们这个时候绕场地跑二十圈,这事要是搁在平时,早就有人闹腾起来了,只是这次几个能折腾的人都一个比一个的沉默,倒让他们一个个都乖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