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祁就站在窗户边儿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窗户,仿佛要透过这薄薄的一层毛玻璃看到外面的骤雨一样。
没人知道他心里是如何如何的焦躁。
不会真的死在外面了吧?
这一夜太短了,还没容他们整理好那些个忐忑,天就亮了,整扇玻璃都透着一层亮,路寒祁仿佛被那层亮惊动了心神。
起床号响了!
寝室里的骂娘声又响起来了,做的最多的举动就是扯着被子捂住脸,骂一声,“操!”
路寒祁闭了闭眼睛,把军装胡乱的套在身上,就匆匆的出去了。
外面的雨小了一些,却还没有停,还是毛毛的细雨,扑在脸上,润润的仿佛风。
他们一直说这地方穷的连雨都没有,这一场雨却下的淋漓,把接连几日的困热都席卷一空。
路寒祁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些就站到场地上去了。
他一分一秒都在寝室里呆不下去了。
没一会儿,权匀和刘孜锦也出来了,他们看到路寒祁站在外面愣了一下,面上却还是没表现出来。
然后稀稀疏疏的就有人爬起来了,那些个老兵看到出操号都没响,场地上又站着的那些个人,一下子都是脸色古怪。
等到出操号响起的时候,场地上站满了人,整整齐齐的队伍,再没有多那一个的不和谐。钟源这一觉睡得踏实了,今天起得有些晚,一起来看到那些站在场地上的人,唇畔的笑意就有些玩味了。
看来那一夜真是把他们吓得不轻。看他们这么乖,也许就别整太过了。
钟源一走过来就发现了不对劲,队伍虽然整齐,但是少了一个,少了多余的那个。那个一直站在后面的人。
“梁耀呢?”钟源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这一问不知道让多少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钟源也没往一夜未归那方面响,昨夜一场暴雨下到现在,如果在外面真是会死人的。他一问完,没得到回答就冲进了宿舍里,他想着,那个人没准儿病了。
那个只会强撑的家伙,什么都不说,惹人厌的要命。病了也是活该。
但是,病了的话,还是要批假的吧。
任着钟源心思百转千回,等他把整个寝室过了一遍的时候,脸色终于是沉了下来。
韩景宇的床铺整整齐齐,一个人都没有。
钟源冲了出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咆哮的,一只手指着宿舍,“梁耀呢?!”
他从来没有这么外露过这样愤怒的情绪,那些个跟着路寒祁做了那件事的人都偷偷的把目光落到路寒祁身上,只是一眼,却已经是足够了。
钟源大步流星的走到路寒祁身边,气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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