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盼儿便有些醉了,盯着面前的空酒杯一阵傻笑。
万征有几分担忧,请示了皇上之后,便命翠桃送东方盼儿回宫,可是刚刚走到御花园,郡主便不肯回去了,说是要去万鲤池赏鱼。
这么晚了,万鲤池那里又有些偏僻,翠桃哪里敢带东方盼儿过去?可是东方盼儿跌跌撞撞的,竟然一路自己找了过去。
“郡主,奴婢求你了,你快跟奴婢回寝宫去吧!”翠桃苦苦哀求着,只盼着郡主能真的听话。否则,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翠桃,连你也觉得我醉了吗?”
东方盼儿坐在万鲤池旁的石椅上,脸上淡淡的,却没有刚才的醉眼迷离。
“郡主,你”郡主分明是装醉嘛!
东方盼儿揉了揉胀痛的眉角“我只是有些烦,不想留在那里。”
“郡主,你差点吓死奴婢了。”翠桃拍了拍胸口,长吐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翠桃,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
“回去!”东方盼儿话语里带了几分凛冽。
翠桃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信留郡主一人在此不会出什么问题,这才唯唯诺诺地离开。
夜风微凉,拂过脸庞时竟然让人觉得冰凉一片。东方盼儿伸手一抹,手指上竟然湿润一片。
“呵,你竟然也会哭?”
东方盼儿诧异地转过身去,只见星空下,逆在月光中的身影一步步朝她走来。虽然面庞隐在暗影里看不清楚,可是东方盼儿知道,是他!
“欢伯”她站起身来,整个人因为太过兴奋而微微发抖“你怎么来了?哦,我、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进来的也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我”
一时间,东方盼儿也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心底复杂的情绪,欣喜、欢愉、担忧、害怕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在此刻得到了释放。似乎,只要看到了他,她所有的委屈便烟消云散了。
一开始,她确实打算在中秋宴会上将楚欢伯介绍给皇帝哥哥认识,让所有人看到他有多么优秀,可是自从知道东方显坚持要她嫁给万征后,她改变了心意,说什么也不能让皇帝哥哥发现楚欢伯的存在。
所以东方盼儿狠下心,刻意不让人领楚欢伯进宫,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而且是在自己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候出现了!乍见心上人的瞬间,她整个人充满了喜悦与激动。
可是她的欣喜却没有感染到楚欢伯,他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停住,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是啊,我怎么会进来呢?没有你的邀帖,没有你的人,我怎么能进来呢?可是,我偏偏就进来了,还等到了你。”
猿臂轻探,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捏住了她圆润的下巴,在她白净的肌肤上按出了惨白的痕迹。
“嘶,好疼欢伯,你放手”东方盼儿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关节嘎嘎作响,她害怕极了,如此阴冷、愤怒的楚欢伯是她从未见过的。
“欢伯你、你在等我是吗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小手用力地掰着楚欢伯的大手,可是肌肉贲张的大手却文风未动。
“是啊,我等你好久了。”楚欢伯猛然将东方盼儿抱在怀中,双手紧紧搂着她“盼儿,你今天好美,好夺目,可是为何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紧拥着东方盼儿的双臂猛然用力,连骨节都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我可以原谅你忙到忘了让人送邀帖给我,我原谅你忙到忘了派人来接我,可是,为什么你处心积虑的不想让我来,就是怕我看到你对另一个男子笑,陪另一个男子喝酒,还是说,从头到尾,你喜欢的只有万征,我不过是你一时无聊打发时间的玩伴,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欢伯,你听我说”东方盼儿慌乱地摇着头,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她是爱他的呀!
“我不要听!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我不要再相信。”
夜宴上被压抑的怒火,此刻如同愤怒的火龙般爆发,将楚欢伯残存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撕——”华丽的衣衫在夜色下变成片片破布,委顿于地。东方盼儿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被剥得一丝不挂,按在了万鲤池边的石凳上。
“不,不要这样,不要”东方盼儿拼命挣扎着,可是却不敢高声叫喊,生怕将巡逻的侍卫招了过来。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像是衣衫布料发出的摩擦声。
东方盼儿的小脸贴着冰冷的石凳,雪白的身子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万鲤池旁有他们之间美好的回忆,难道今夜还要留下痛苦的印记?
细软的腰肢在凉凉的夜风中被僵硬地拉起,下一刻便是深入骨髓的痛楚。
东方盼儿痛得连哼都没哼出来,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去。
此时,东方盼儿已经完全昏了过去,而楚欢伯也疲累至极,他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包裹住东方盼儿,本想搂着她先休息一下,打个盹儿,却不料,这一觉竟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