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李叔这就给你去办。”李全书愣愣的直点头,动作利落的立马上楼打理去了,不管是什么事,能看到这孩子的眼中重新染上希望的光芒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你,过来一下!”一直没有发言的叶盛誉忽然沉着脸,将情绪有些失控的叶子容拉到了底楼的书房中,他双手抱胸,定定的望着那个重新振作的儿子,良久,蹙眉道:“你去日本干什么?”
“办些事。”叶子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径自的坐在了靠墙的沙发上,避而不谈。
“我本来是从不干涉你的私事,不过,这次我定是要问的,”叶盛誉从倒袋中抽出一包COHIBA雪茄烟,悠悠的点燃后,深深的吸了口,眯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你大概都不知道吧,你爷爷和Brant一些大部分的暗使精英现在都齐聚在了东京。”
“老头派的?”叶子容霎时从亢奋中回神,眯起危险的狐度,微微侧头,磁性的噪音低沉道:“他那么大动干戈的跑日本去干什么?”
叶盛誉浅浅的点点头,深锁双眉,沉思良久后溢出了心中的大胆的猜疑:“子容……你不会是觉得邱豪没死吧?!”
这种大胆的猜想虽然荒诞但是并不是没有逻辑,他那个外甥能够第一次死后重生就已经够让人惊骇的了,第二个疑点就是爆炸那晚也太匪夷所思,方圆五百里竟然找不到他身上留下的一丝痕迹和线索,整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者,看他儿子今天的表现就知道了,几小时后突然一改一年的死沉宛若焕发新生,有这般魔力解救叶子容的没有第二个人,只有他那个外甥邱豪了!
叶子容虽不做声,然眼角隐隐的柔软却已然默认,叶盛誉震惊后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心里想的和当场印证得到的答案,这两者所给予的震撼感是完全不同的!书房内因为两人这般寂静的暗流而陷入了异常诡谲的氛围。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儿子,二十七年来,父与子之间除了那一点点血缘的纽带还剩下什么?互相利用,互相猜疑和互相冷漠,也许,就像李全书说的那样,现在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还为时不晚……他不乞求自己的孩子能和他之间有多少亲昵,只希望眼前这个俊挺的男人能信任他,放下对他的芥蒂和戒心……
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叶盛誉忽然将烟狠狠的掐熄,定定地看着眼前经过岁月的洗礼而愈发成熟强势的男人,认真而坚定地说:“我跟你一起去日本吧。”
“什么?!”因为太过突然,叶子容那邪魅的眼中闪过了丝丝惊异,霎时,他回神蹙眉淡然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
“日本说小也不小,你知道他在哪吗?”叶盛誉撇嘴哼笑一声,脸上闪过了淡淡的嘲讽:“你不过凭着一股脑的冲动就往那跑,难道你准备挨家挨户的敲门去寻?”
叶子容难得脸上蓦的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中闪过了恼色,却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适才的狂喜震昏了他一向慎密的理智,一回神却是什么计划和线索都不曾有。
“你不会想说老头也在那里找寻邱豪吧?”回神后的叶子容瞬间就犀利的捕捉到了摆在眼下问题的重点。
“他这一年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叶盛誉微微点头,转头望向窗外那条人工设计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复杂地道:“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猜透过他的心思,只能大概的从他一些动作里找寻一丝微弱的线索,你这一年颓废得不成模样,当然没功夫去注意他的动作和行踪,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说过叶家有一个祭祀堂叫稻荷神社吗?”
叶子容凝神,邪魅的脸上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寻思着那段及其陌生的记忆,“有些印象,不过这祭祀一事都是由历代家主在主持侍奉,而且,叶氏每年的股票分红都要提取很大一部分交由那个什么神社的……”
“不错。”叶盛誉紧锁双眉,微微点头,沉吟半晌后,沉沉地道:“这是我们叶氏作为对那个稻荷神宫司守护的一份感激和敬意。”
“你……是说,老头怀疑那个什么宫司的和邱豪之间有什么关系?”叶子容再度紧蹙剑眉,一针见血的道出了问题的症结。
见叶盛誉默然,叶子容起身,双手插进了裤袋,邪魅的脸上绽露了一抹狂狷的微笑,磁性的声音低低的溢出:“那去一次稻荷神社不就知道一切了!”
“哼!”叶盛誉嘴角勾起了一道酷酷的讥讽,略带轻视的眼神淡淡地道:“你倒是说得轻巧,那个神社之所以能让叶氏供奉并信服百余年靠的是什么?当然是让凡人猜不透的神秘!我活了四十多年岁都不曾见过一次所谓的宫司,更不用扯谈神社的具体方位了,再说那老头……”
叶盛誉撇撇嘴在叶子容嘲讽的目光中尴尬的轻咳一声,立马又故作镇静的接着道:“再说你爷爷对那个神社向来讳莫如深,所以……”
“所以我们这次去东京还不能让老头发现?”叶子容截断了叶盛誉的说话,直接点出了对方的顾虑。
“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你爷爷似乎,并不乐意让别人知道有关于这个神社中的一切……”叶盛誉似乎陷入了回忆,喃喃的道出了心中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