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课铃一响,讲台上的教授尚未结束教学,陆熏已作势收拾起文具与书本,待教授一喊“下课”即忙不迭冲出了教室。
昨天下午遇见舒曜是下午第二堂课的空堂,但今天的课表上,下午第二节是有课的。
她从来不逃课,因为大学的学费是母亲辛苦赚来的钱,每跷一堂课就代表她浪费了母亲的辛苦钱,这种事她做不出来,她无法背叛那因为操劳而失去了青青光彩,直挺的腰已微驼的背影。
压紧背在肩上的背包,抓着扶手,快速下楼,突然,一片亮白晕染了眼前的景物,她心一惊,脚底一滑,整个人毫无防护的摔下楼梯。
“有人摔下楼了!”
她听到女孩的尖叫声。
没一会儿,吵杂声纷至,占领她的听觉。
“你有没有怎样?”有人搭起她的背,将她扶起。
她觉得痛,全身都痛,头与手脚痛得特别厉害。
“流血了,快送保健室!”有人大喊。
她得去赴约,一定得去!
“不!”她艰困出声,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抓住扶手站起“不用。”
“可是你受伤了。”扶她起来的女孩惊愕的喊。
“不用!”她很坚定的拒绝。
“喂,陆熏!”有人箝制住她的细臂“你受伤了,得去包扎。”
她头也不回的甩开“不用。”
她还能走,就表示不过是小伤。
在众人的惊愕抽气声中,她拖着微瘸的脚,以惊人的速度,离开她们的视线。
“那个,她是赶着投胎吗?”纪蔷不爽道:“我刚刚好心扶起她,连声谢也没有!”
“她不是一向那个样吗?”本想搀扶陆熏去保健室的舒蕊耸耸肩“不过其实她”
“她怎样?”
“没事!”她跟老哥的事还是暂时先保密,等她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再来八卦吧!
“不要吊人胃口啦!”看舒蕊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定有大八卦。
“真的没事啦!”她呵呵笑,一点都不真心。
她是不是不来了?
舒曜坐在长椅上,有些落寞的望着前方──她昨天出现的方向。
以为她跟他之间有成为朋友的希望,难道是他想太多吗?
抬手看表,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她应该是不会来了。
将已经完全摸透功能的单眼相机收入相机袋中,背上肩的同时拿起背包,往男外一个方向离开。
“喂!”
急促的清甜嗓音令他惊喜的转过身来。
“你来”他张着嘴,愕然见着眼前的一切。
微弓着身子喘气的陆熏额头上正冒着血,红色血液沿着颊面滑下,沾上了衣物。
上衣的袖子破了,手背上的擦伤显而易见,牛仔裤的膝盖处也磨破了,站立的脚有些不自然的弯曲着。
“我的天啊!”他急步上前“你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吗?怎么会一身是伤?”
焦急的大手想抹去她脸上的血,却越抹越大片,陆熏整个人像极了凶案现场的受害者。
“你流好多血!”他焦虑的一颗心怦怦跳。“是谁?是谁干的?”
他会去杀了他!大卸八块!还会请道士施法让他永不超生,一辈子沦落畜生道!
“是摔下来了!”
“什么摔下来?”舒曜脱掉身上的背心大胆而心细的擦拭她脸上的血,就怕碰疼了伤口。
“楼梯上摔下来。”
他急得慌的脑袋怎么也想不出这附近哪里有楼梯。
“科系大楼。”见他心焦,她不知怎地反而想笑。“外文学系的大楼。”
他瞪凸眼“那你怎么没先去包扎?”
从外文学系大楼到此,即便是一般的步行速度也要花五分钟以上的时间,更何况她还身受重伤。
“我想说你在等,不想让你等太久。”
“如果你今天没来,我明天还会再来等。”
“真的吗?”就算她爽约?
“真的!”他用力一抓头“我怎么还能继续跟你闲聊!去医院,你得看医生!”
“不用!”一听到“医院”两个字,陆熏立刻抓住他的手,用力摇头“只是小伤,不用去医院。”
她怕若去医院,医生详细问起来,她的病情说不定会被他知悉。
她不要让他知道这些,她只想单纯的跟他交朋友。
“那去保健室。”
“好。”
“那失礼了!”舒曜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不忘红着脸的解释道:“我看你脚受伤,应该不太好走路,我抱你去会比较快。”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