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上面手一挥,剧组全休假。
今晚我和程膺玩牌输得最惨,于是双双被派去给大家伙买夜宵。
这周围人不多,我和程膺一人戴副墨镜,就能大摇大摆走大街上。商店离旅馆有段距离,走个来回得十来分钟。
城郊的夏夜晚风凉爽,星星零碎地缀满天,林彧初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了过来,我一手拎着买给大家的零嘴,一手接起电话。
“妈来看你了?”
我听他絮絮叨叨谈近况,从里面拣了个话题聊。听他描述,林妈妈应该是去北京了。
程膺见我听电话,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晃晃,示意可以帮我提。
我摇摇头拒绝了,冲程膺礼貌地笑笑,接着同林彧初聊:“没事儿,直接让妈住咱家就行了,有房子为什么去外面住?你把客房收拾收拾。”
“我这儿挺好的,还有星星看,城里瞧不见星星吧?”
“晚点给你发照片,你早点休息。”
“嗯,晚安。”
我侧过头,习惯性地朝话筒轻轻亲一下,才想起旁边站着的是程膺。
个把月相处下来,我发现程膺确实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我说不出,且他太会做人,根本让人挑不出什么,这戏就还是照样拍下去,大家也能和平相处。
从我接电话开始,程膺就始终目视前方,我比他稍高一些,能看见他垂着的卷翘的睫毛,看不清神情。
我也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我们一路安静地走到旅馆里,上了电梯。
电梯门将将合上,手上的数字还没完全按下去,四周突然陷入黑暗。
我看不清东西,急忙将身子贴到电梯壁上,缓解气氛似的说道:“怎么又来。”
这地方入了夏,家家晚上用电都厉害,到了夜里时不时就要突然断一下,最迟不过五分钟就会好,这阵子我们也都习惯了,只是在电梯里遇上停电倒还是头一遭。
我正欲打开手机的电筒,那片黑暗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拿走了我的手机。
我听见程膺的声音:“修哲,你夜盲对吗?”
小小的空间里,他的问话好像绕在我脑袋边挥不去,我有些恼了:“你闹什么?把手机还我。”
“你之前和林彧初吵架了?”程膺没管我说什么,接着问。
我整个靠在电梯壁上以寻求一点安全感,努力睁大眼睛,却仿佛瞎了一样,什么都落不到视网膜上。
程膺的手碰到了我的锁骨,他的指尖都是湿的,汗被风吹过之后变凉,贴在皮肤上格外渗人。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修哲,”我感觉到程膺贴了过来,他离我很近,我用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近一步,他的声音还是停在了我耳畔,是压低之后刻意营造的暧昧,“你有没有考虑过……来一段婚外情?”
我这次再也没留一点力气,凭本能狠狠将程膺推开。
几乎是一瞬间,我手机的电筒开了,这方寸间骤然亮了起来,我看见程膺脸上挂着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把手机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