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完全服从我为止。”修仔细打量着宋巧人的睡容,先前他已经让人帮她沐浴饼,如今她全身散发着香气。黑丝般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虽然仍陷入昏睡中,她仍显得清灵,那小麦色的肌肤分外引人遐思。
“她是人,是自由个体!而且你已经有个属于你的责任了。”向来七情不动的暗,难得的蹙起剑眉。为何说是难得呢?因为他该是没有表情的“活死人”因为他是影子,是修的另一条命,他可以为修而死,没有任何理由的绝对忠心。
“那是‘他’定的承诺,谁要我实现诺言,谁就陪‘他’一起下地狱!”修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暗闻言没来由的心下一寒,克里先生究竟是如何教导他的接班人呢?
晨熹,山间充满雾气,更添冷冬的萧瑟与寒意。
修漫步在其中,仅着一件喀什米尔黑色套头羊毛衣,纵使冷风刺骨,他也不在乎。这是他起床后的习惯,就连大风雪都不能阻止他。
“啊——”
凄厉的尖叫声在山谷中产生巨大的回响,修挑起一道眉,声音自别墅二楼传出,很显然的,他“请”来的客人已经醒了。
修的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以连他自己没有发觉的轻快脚步朝大宅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宋巧人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企图想找出一点脑海里的记忆。
米黄色的壁纸上绘着古埃及君王骑马狩猎的情形,狮子凶狠、精锐的目光,人们脸上的残忍、嗜血、在在充满掠夺的色彩,让她不禁怀疑,怎样的人才是这卧房的主人?
从落地窗望出去,窗外一片迷雾,壁炉前铺着一块白色熊皮,上头还散着几个抱枕。宋巧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宅子的主人非常富有。
“小姐,你好一点了吗?”说话的女佣是被宋巧人的尖叫声吸引过来的。
“我一点也不好!这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我原来的衣服呢?”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穿了件蠢兮兮的睡衣,还是那种夏娃穿来诱惑亚当的衣服,她怎能不歇斯底里的尖叫一番?
“小姐,这件衣服不是我帮你换的,至于你的衣服我也不晓得在哪里,我去找叶管家来。”女佣转头离开,却突然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你出去吧,不用叫叶管家来了。”修步入房内,里头的暖意驱走了浑身寒意。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宋巧人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俊美无俦的外国男子,脑子猛然窜出的记忆让她失控大吼:“我想起来了!有人用手帕捂住我的口鼻,你——”
“是我下的手,谁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丹尼斯到底躲在哪里?”修利用问话来尽情欣赏她狂怒中的美。她的秀发披泄在身后,杏眼里流转着水波,红唇贝齿,丝被滑下她的肩头,露出胸前一片美景修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宋巧人气得浑身颤抖“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只脑震荡的猪、吊在树上也没有鸟会吃的臭虫!”
修愣住了,生平第一次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算合宜,大笑吗?还是把她吊起来打**,以惩罚她出言不逊?不过,她的形容词倒是挺鲜的。
“啊!你你”宋巧人这时才注意到他的眼睛“你的眼睛”
“shit!”修倏地转过身,他的隐形眼镜不知何时掉了,而该死的他居然没有察觉。
“喂!你是不是阴阳眼?你可以看见‘那种’东西吗?”
修转回身,迎上宋巧人清澈的眼眸,他在她眼里看见好奇与羡慕,而无丝毫的害怕。
“你不怕?我的眼睛是绿色的!”
“我既没瞎又没色盲,你的眼睛一边是水蓝色,一边是像翡翠的绿色。说真的,你到底看不看得见‘那种’东西?”宋巧人除了加重语调,还伸长舌头、瞪大眼睛,表明她所指的“那种”东西为何。
修被宋巧人与众不同的反应弄得狼狈不已,他向来习惯掌控大局,从来不曾失常过,而她他冷峻的别过头“看不见。既然你不告诉我丹尼斯的下落,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他随即转身离开。
修不相信也不承认,他居然像逃难似的离开那房间。
他只是在保护她不受他愤怒的情绪波及而已,修如此解释自己的反常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