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心疼。
“许原,你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为了看你。安莫说找到你的地址。}
“并不是。”安余摇了摇头,笑了笑。
“你可能不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除了是一名幼师。我还是一名psychotherapist。”
两百二十九:
“可能你也想不到吧,接触的第一名心理治疗师会是我。”
余岸见到意料之中吃惊茫然的神态,不知为何就是想噗嗤一笑,虽然此时此刻氛围不太合适。
“因为你会害怕陌生人,所以安爷拜托我和你聊天,对,就是聊天而已。电影里催眠,还有所谓进入梦境治疗的方法看起来是不是很神奇也让你恐惧?但我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世界上要做到电影那么厉害,暂时不可能的。我更喜欢的,是聊天,所以不要紧张,慢慢的,把你最害怕的,最痛苦的,最困惑不解的讲给我听吧。”
轻柔嗓音像一枚毫无痛楚的安眠针剂打进许原体内,他本来也不紧张,更在原带动下越发放松。而余岸,转而来到他身边,拥抱许原:“把痛苦分给我吧,我是你的朋友呀。”
老友的拥抱,轻轻拍打后背的力度温柔的让人凭空生出想就此倾倒好好哭一场,睡一觉的欲望。
他的心柔软,也早已柔软。
从见到何故之,从两名孩子,似人生重新找到寄托。他也是一名父亲了,从小水水抱着他,柔软的小嘴“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奶声奶气的说:“许爸爸真好看。”
就跟达到人生巅峰般,开心至那一下午晚上都在傻笑。
“已经过去了,也早已过去了。没什么事是过不了,人生在世这短短几十年,我们更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想以前不是么。这世界上多得是生活悲惨的人,可同样他们也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啊,你说是吧。”
把手机递给许原:“想说什么,都写下来吧。不能说话,写下来其实也是不错的。”
握住手机的手,指尖久久停留在手机屏幕上,犹豫很久打了几个字又重新清除,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眉头不由皱起显得烦躁,明明有很多憋不住的话想跟身边的余岸说,却不知道最开头的几个字用怎样最合适的方式打出来。
“不用想太多,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吧,不用压抑自己的内心,不用觉得把这些给我看有什么不好,要知道我现在看你这样也只有心疼,更想知道你发生过的事情。懦弱的人只会逃避,而勇敢的人会选择正视,我相信傻原你啊..是一个很勇敢很勇敢的人。”
尽最大的努力去劝说许原放轻松,同时右手向上举了个发誓的手势,一脸郑重其事:“我发誓,今天你告诉我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跟别人说,包括自己的老公。你放心吧!”
许原看见她的郑重反而惊慌,他并没有不信任余岸。只是太久刻意回避,不知道他该从哪里说起又该如何说起,可见他多年之前学到的语文功底算是废了。
“其实在你来之前,安爷就和我见过面把你的事大致跟我说过,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如..我问,你写,好吗?”
这也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因艰涩搬出尘封回忆而逐渐紧张的许原又小心瞄了余岸,喝了几口水平静下来。
“你身上的伤,全是那段时间造成的吗?不用害怕,如实告诉我就好,你要明白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能把这些事当做经历,我们要勇敢,起码要在孩子们面前,让他们知道所喜欢的爸爸,是一个很勇敢的人。”
是呀,他是懦弱的。可他不想被水水和安姆知道他的懦弱,一击即中戳破许原想要封尘那一层蜘蛛网,一个人呆呆发呆了十几分钟,余岸并不打扰,只不过在身边安静看他,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安慰鼓舞,最终手机屏幕上最终出现了一行字。
{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多很多都是被绑架的时候弄出来的,而有些,是更早的时候就有了。}
“尽管你觉得自己是个懦弱没用的傻子,可我,还是觉得我们的傻原真的特别坚强,你要知道就算比你聪明的人,也不一定能够靠自己的意志力戒掉毒瘾,但是你做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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