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纯粹给她看笑话用。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脑海刚想到安莫时,后者正从大门悠闲自在走来,见到众人面容严谨坐在大厅环绕一圈,走近上前施礼:“母亲。”
“来了,给各位叔公们打声招呼就坐下吧。”
老人们已经对安莫死心,亦或者是打击过大而选择不管不顾,看似优越生活这一辈子见过诸多风波的长者,实则当事情发生到自己的身上,所谓的智慧均称为笑话。
依照安夫人的嘱咐,安莫依然对在场长辈行礼,当最后头微抬见到母亲满面春风的微笑,内心如被针刺一般。
“看来你也是知道今天的事,才特意赶过来的吧。”
“是的,毕竟要亲自到场才有效不是么。”
“噢?看来你也是很惦记自己的股份权呢,别担心,你是我的儿子,这钱怎么算都不会亏待你的。”
内心忍不住嗤笑一声,他终于也完美戏弄了一次自己的母亲。想必到现在,母亲还不知道买下主宅,亦或者说买下整个安家产业的人,会是他自己。
“我想,还是不必了。”在众人毫无防备的状态从公文包拿出如一本辞海那么厚的合同,封面加厚加粗的产权专卖协议让一直莹莹微笑的安夫人面容陡然一僵:“还是自己买下来更好不是么,母亲。”
事实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安夫人眉头一皱眼神忽而变得凌厉:“买下产业的人,是你?!!”
她谨慎,每次暗地寻找卖家都是分成一部分一部分卖掉,今日本打算为了卖掉安家主宅而专门请众人来观看交易过程,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会一下子变为如此形势。
“母亲何必那么意外,我见本属于家族里的产业在市场流动价低的惊人,以为是有哪个败家子在挖祖坟,就吩咐人买下来。就怎么也没想到就把整个家都给买了,母亲是怎么了?虽然股市你亏得厉害,可也不至于亏损到需要变卖不动产的地步啊?”
不动声色间,坐在两旁肝火正旺的老人,对于这样的转折眼睛一亮,心头一阵火热,为首的老叔拐杖往地下一敲,冷哼一声:“总归是我安家的人懂事理,到底是外姓女人有异心,当初算是我们几位老人瞎了眼了。”
“几位老叔还是别开口了,再怎么说也是生我养我的母亲,落井下石也算不得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的事。”
毫不客气的话说的老人脸讪讪,吃惊不过一瞬,收起那副失态面孔回复一如既往的优雅自若,看向安莫的眼大有探究之意:“想不到还能为我说话,股市赚的不少吧”
输就是输,再怎样反驳也无法反驳她在这一刻的失败。
输给安莫了?不,她只是输给自己,只能自己太心急,忍耐二十几年却忍不了这一时。也怪她对安莫预估不及,对他的认识还停留在当初看待天真的时候,以为安莫还是当年那个冲动的青涩小子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手,全然忘记自己吃过的几个小暗亏。
于是,一念之差就是自己无法接受的结果。
是她,已经老了么,以前自傲的智慧也开始有了腐朽之态了吗。
“我的钱,可都在您身上不是么。”
母亲现在有钱了,只可惜外公家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小小手段就能让母亲的资助化为乌有,可以说因为百密一疏的错漏,这下真成为了无钱又无权的人。
外公家是安夫人内心唯一在意,安莫成功看见她的脸有一瞬间的阴沉,而后又变成一如既往的平和,协议签订也十分平和,拿过彼此签订过协议的合同给身边律师作公证,就这样以如此简洁的形式,成功交接。
而这一年,安莫才26岁,若无今年这一特殊形式,他或许还要奋斗起码15年以上才可能有这样的形式。
这还是,因为安夫人衰老的前提才有的机会,也或许要早早开始布局耐心等待,像这样直接用钱买下自己家族产业,莫说在国内,就算是全世界也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他现在,可真的算得上是财大气粗了。
“安莫啊,以后我们几位老人儿可就仰仗你来照顾了。”几位长辈脸上褶儿笑成绽放的花儿,做足长者对待小辈的和善范。